“没,来找人。”虽然向晚也这么认为,但是他不能那么说。
“找人?谁?”程斌应该是没料到他来这里是这个目的,所以很惊讶。
“外婆。”向晚说。
“哦,那找到了吗?什么时候回?”程斌继续问。
“还没,回去联系你。”向晚说这句话的时候,直接一点儿声音都没有了,完全就是一股气儿。
“哎,行了,行了,你这嗓子我听着实在费劲,等好点儿了再说吧。”说完,还没等向晚回答,程斌就挂断了电话。
向晚看着黑了屏的手机,要不是还有用,他恨不得一下砸墙上,他带着这么个破嗓子费劲巴力的说话还没不耐烦,他一个听声的人倒先烦了。
也对,他这出不了声儿吧,人家听不清楚,出了声儿吧,动静实在是有点儿磨人,估计听久了会对人的耳膜产生巨大影响。
他决定出门买盒喉糖先解决一下嗓子的问题,不然明天出门再带着这么个动静跟人打听事儿,多好说话的人也懒得搭理他。
向晚看着药店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喉糖,听着店员孜孜不倦的推销,一时间不知道该选哪一个。
他想,如果他是药店的老板,他一定会辞退这个店员,因为他只顾着推销,每一款都介绍,但说的都不是重点。
“选那个胖大海的。”
一道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吓了他一跳,他偏头看过去,因为距离太近,差点儿没一口亲在旁边这人脸上,他赶紧向旁边迈了一步,看清楚来人,难怪声音有点儿熟悉。
“你怎么在这儿?”向晚看着袁淮问。
“买药。”元淮把手里的碘酒纱布举到向晚面前,“你这嗓子,是上了多大的火,怎么还越来越严重了?”
“3000多块那么大呗。”向晚拿了那盒叫胖大海的喉糖指着袁淮对店员说,“他给钱。”
“我/靠,你这3000多块都用来买喉糖,够你吃一辈子了吧”袁淮笑着说,然后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柜台上,一并让店员结账。
“这盒要是吃不好,你就做好给我买3000块钱喉糖的准备吧。”走出药店,向晚用他那跟喘气儿差不多的声对袁淮说。
向晚打开一颗喉糖放在嘴里,入口清凉,微甜,没有什么药味儿,还挺好吃的。
“行,你这嗓子要是不好,你这辈子的喉糖我都包了。”袁淮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向晚说,大概是因为吃了喉糖,这阵儿说话多少还能出点声儿了,虽然不怎么好听。
“我说的。”袁淮说。
“我回去就拿喉糖当饭吃,高低把这3000块钱吃回来。”向晚作势就要再拿一颗喉糖往嘴里扔。
“唉,别,你要真因为这3000块上火,我这就把钱给你,拿这玩意儿当饭吃,也不顶饱啊,更何况是药三分毒……”袁淮在那儿巴拉巴拉跟演讲似的说。
向晚斜了他一眼,打断了他的话,“是你傻,还是你以为我傻?”
“我/靠。”袁淮没忍住直接笑出了声,他还在那试图劝向晚别犯傻,没想到犯傻的是他自己,傻的太他/妈彻底了。
接下来的一周,向晚扩大了搜索范围,找到了不少散落在城市各个角落原小区的老住户,跟推销员上门陌拜似的挨家挨户的打听,可是还是没有一点儿线索。
胆子大,脾气好的,能耐心的听向晚把情况说完,并且客客气气的表示自己帮不上忙。
脾气不好的什么难听的话都能往出蹦,更有胆子小的,连门都不敢开,更别说当面儿问清楚情况了。
向晚觉得,这找人比谈生意都难。
谈生意,只要对付一个人,最多是一小群人,大部分都是利益为先,人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