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斌跟梁良一样大,因为家里有竞争者,所以相对更加成熟稳重有城府,不过跟向晚在一起的时候,他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城府,都收进口袋里面,轻易不会拿出来。
“学习累吗?同学相处的还好吗?有刺头吗?”梁良接着又一连发出三炮。
“你应该问,女同学都好看吗?有表白的吗?有献身的吗?”程斌的改良版三连炮紧跟着炸过来。
一炮接着一炮,都往他的点上炸,炸的他外焦里嫩还躲不掉。
向晚不顾他们一顿狂轰滥炸,坐上车先掏出手机,给他家领导发了一条消息。
-报告领导,安全抵达。
-好,任务完成速回。
-有事?
-没,回来请你喝酒。
-好,说到喝酒,我想问咱们今天喝的什么酒?
-老白干,怎么了?
-什么鬼?
-就是我们这边常喝的一种高度白酒。
-高度,白酒?我说呢。
-怎么了?
-我可能真喝高了,回来空姐勾搭了我一路,我愣是没看出来。
-靠,为空姐默哀一秒钟。
-滚,回去说。
-好。
向晚完全忽视两人的轮番轰炸,嘴角含笑的把手机揣回兜里。
梁良把整个上半身都从前边两个座椅间的缝隙中探过来,脖子伸的跟从壳里钻出的蜗牛一样,刚想瞄他手机上的内容,就被他抢先收了起来,梁良只能一脸探究的问,
“看什么呢?笑的一脸春风荡漾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吧台前坐了一个女人,眉眼含笑的看着袁淮问。
“鑫姐。”袁淮的笑意来不及收回去,只能上扬着嘴角喊了她一声。
鑫姐,全名霍鑫,酒点,他打工酒吧的老板,一个身材火辣,成熟知性的年轻女人。
“女朋友的消息?”霍鑫又问了一句,接着拿出一根烟,用她那染着大红色指甲油的手指夹着,送到唇边点燃,嘴唇也涂着烈焰般的红色,再配上她那一身超短裙,长筒靴,显得整个人看起来热情如火。
“不是,我同学。”袁淮赶紧解释了一句。
“女同学?”霍鑫吐出一口烟,继续试探着问。
“不是,男的。”袁淮说。
“男同学?那你还笑的那么……春风满面的。”霍鑫的烈焰红唇微勾,看着袁淮,笑的一脸揶揄。
袁淮正尴尬着,不知道怎么解释自己看着一个男同学的消息会笑的这么春风满面,电话就很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小淮,你爸他又回来了。”老妈带着哭腔的声音,同时还伴随着各种打砸和谩骂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我马上回来。”袁淮听到声音后,脸色顿时一变,赶紧说了一句,“鑫姐,我得回去一趟。”
“好。”霍鑫答应了一声。
声音还没完全落下,袁淮就手撑吧台,一抬腿从吧台上方跨了过来,一阵风一样卷出了酒点的大门,连贯的像小飞人一样的动作,完全能体现出他现在心里有多焦急。
出了酒点跨上他代步用的小电驴,一路风驰电掣的往家赶,他现在恨不得他的小电驴也能有向晚迈凯伦那个速度,能飚到300他都嫌慢。
终于飚到家楼下,还没上楼各种叫骂声和哭喊声就从没有关严的窗户传了出来。
袁淮感觉自己的喉咙就像被一只手紧紧的扼住,口鼻都被捂住一般呼吸不畅。
心跳好似承受不住耳朵接收到的声音而越跳越慢,全身的血液仿佛得不到及时输送而凝固,甚至为了维持心跳而开始倒流了一般。
大脑在这种缺氧和缺血的状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