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声混杂在一起,一时间乱作一团。
向晚看了霍鑫一眼,他本不想管,可一想她是袁淮的衣食父母,还是走到霍鑫跟前,把人扶起来带到一边。
霍鑫的模样有点儿狼狈,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了,左边脸肿了起来,嘴角还挂着血,跟刚刚被施过暴一样,不过也确实被施暴了。
她一只手按着肚子,估计是刚撞了桌子的地方,看样子撞的还不轻,不知道有没有伤到内脏。
向晚又跟小报记者似的回到战斗圈外观察情况,战况比较激烈,为了不被波及,看热闹的都躲的挺远的,所以向晚能更直观近距离的观战。
他现在就差脖子上挂个相机随时拍照,手里拿个录音笔记录实时状况,如果再挂个牌就可以直接上岗了。
说实话,袁淮的战斗力挺强的。
徐虎那边十几个人,他们这边算上袁淮好像才五个,有一半的人都在围攻袁淮,他竟然还没有明显落下风,只被揍了几拳,踹了几脚,还都避开了要害部位,家伙轮过来的时候,也基本都能躲开。
向晚想,能不动手尽量就不动手吧,毕竟当初答应过景飒,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轻易动手。
而且他也不想惹上这个跟霍鑫有关的麻烦。
可是有的时候真是事与愿违,越想躲什么越来什么。
也不知道是向晚离他们太近了,还是对面小弟不知道几号瞄的太准了,一酒瓶子砸过来,正好砸在向晚旁边的桌子上,酒瓶应声碎裂。
酒瓶子在旁边的桌子上的炸裂,暗红色的液体混杂着玻璃渣子就像巨石激起巨大浪花一般向四面炸开,崩了向晚满身,继废了一条裤子之后,向晚在第二来酒点的时候,又他/妈废了件衣服。
他心想,这地方可能跟他犯冲,或者是跟他的衣服裤子犯冲。
向晚只觉得脸和脖子上同时一凉,接着脖子上有点刺痛,然后痒痒的,像是有东西在爬。
向晚抬手摸了一下,湿乎乎的。
向晚把手拿到眼前一看,我/靠,一手血,他被人抹了脖子,他被自己冷不丁冒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他把手上的血往衣服上蹭了蹭,又抬手摸了摸脸,有点疼,再看眼手指,也有血,靠,要毁容。
妈的,今天出门没看黄历,今天可能是大忌,忌出门,忌喝酒,忌他/妈看热闹,靠,向晚在心里暗骂。
袁淮始终分出注意关注向晚这边的情况,当他看到向晚脸上和身上的血的时候,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涌向了大脑,眼睛疼的发胀,他盯着那个砸酒瓶的杂碎,恨不得活撕了他。
他一脚踹开眼前的人,用了生平最快的速度,几步蹿到那个杂碎跟前,揪住他的衣领把人整个提起来,然后猛的用力砸在了地上。
那人都没来得及吭声,头就先着了地,接着雨点般的拳头就冲着他的脸落了下来。
几个人瞬间围了上去,对他拳打脚踢,他全然不顾只管闷头揍人。
向晚觉得已经好久没有听到过这种肉体砸在地上的闷响声了,思绪稍微有点飘。
直到一道反光刺了他的眼睛一下,他才瞬间回过神。
在岛上的长期训练让他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刺他眼睛的是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