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淮感觉自己的心可能是他/妈玻璃做的,现在被向晚的眼泪砸的稀碎,他恨不得捶死自己,嘴怎么那么欠呢?问这些干嘛,喜欢他就好好陪着他不好吗?了解不了解的有什么关系。
“别怕,我在。”袁淮再次收紧了手臂,用仿佛要把他勒进自己骨血的力道,全然不顾身上的伤被拉扯的有多疼。
似乎这样能给他力量,也给自己力量,让他能用彼此的体温取暖,在他们彼此身上找到依靠。
不问了,再也不问了,什么都不重要。
“嗯。”向晚声音闷闷的应着。
“哭吧,今天哭够了,以后都不要再哭了。”袁淮一边说一边用手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
你怕孤独,我陪着你,你没有安全感,我给你,你给我画了个圈,我就待在里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给你,袁淮在心里说。
向晚哭着哭着就睡着了,袁淮就这样搂着他,尽量避开自己背上的伤,靠在沙发上,睁着眼睛发呆。
这一夜真是太长了,不是觉得睁着眼睛发呆的时间长,是发生了太多的事,就像过了好长时间,心情大起大落,好像过山车一样,一晚上的经历比这一年加起来都多。
天蒙蒙亮的时候,向晚动了动,应该是睡得不舒服,袁淮趁机活动了一下手臂,半边身子都麻了,浑身酸疼的。
昨天被那一顿猛捶,浑身跟散架了一般,好不容易拼上了,这一宿下来,直接跟焊死了一样,动一下都费劲。
他现在如果把每一个动作都串联起来,绝对能是街头把秒针舞跳的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向晚,去床上睡吧。”袁淮摸摸他的头说。
向晚搂着他的脖子,往他怀里拱了拱,声音闷闷的说,“一夜没睡吗?”
“刚醒。”袁淮不想让他担心,又开始顺嘴胡嘞。
“撒谎。”向晚咕哝着,像是在抱怨。
向晚坐直身体活动了一下脖子,僵硬的好像关节被强力胶水粘上了一般,“怎么不叫醒我啊?这么压着你,不难受吗?”
袁淮坐着没动,麻劲儿已经上来了,动一下就针扎似的疼,“还好。”他硬撑着说。
向晚似乎看出了他的囧迫,在他的手臂身上一阵揉捏,“麻了吧。”一边捏一边说,“之前还说没摸够,现在补上吧。”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手下的动作却规矩的很。
可是麻了的部位被碰触,那感觉就不是被针扎了,那他/妈是被锥子捅,大片的痛麻里,那一小片尖锐的疼,疼的他龇牙咧嘴的。
向晚忍着笑,跟解恨似的给他一通连揉带捶。
揉的差不多了,袁淮拉下他的手说,“好了,一晚上没睡好,再睡会儿吧。”
“你陪我吗?”向晚看了他一眼,然后就下头小声问,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像极了害怕讨不到糖果的孩子。
袁淮拉过他的手捏了捏,然后拉着他进了卧室。
向晚自顾自的爬到床里头侧身躺着,用手撑着脑袋,“上来。”说着,手他在身边的床上拍了拍。
那动作,那表情,那姿势活脱脱就是想要诱拐未成年少女的流氓。
袁淮故作惊恐状,双手护住胸前,捏着嗓子叫唤道,“你要干什么?”
那夸张的表情,欲盖弥彰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不像是惊恐,倒像是蓄谋已久,放了长线钓的大鱼终于上钩时的激动兴奋。
向晚看着他的样子,手臂一下没撑住脑袋,脸朝下直接扣在床上,同时发出一阵爆笑声,“噗,哈哈哈哈……”
他索性也不起来了,就趴在床上笑个不停,袁淮听到他的笑声,总算是放下心来,也跟着扬起了嘴角。
他慢慢挪到床边,侧身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