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鲜活的司琴,她越发觉得愧疚。当初要不是她铁了心非要嫁给阮青虹,司琴也不会跟她一起在冷宫受罪,甚至丢了性命。
“小姐……您……您究竟怎么了?您别吓我啊!”司琴狐疑地盯着倾辞的脸左看右看,心里七上八下的,慌得不行,嘴里还无意识地小声嘀咕道,“别是真的磕坏了吧?怎么办?大夫怎么还不来?”
倾辞这才注意到司琴身上不对劲的地方,按理说她们都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就算看起来还是少女时的模样,可神情、动作怎么都该有些变化才对。可司琴此刻的样子,却实打实和她记忆中别无二致。想到这些,她擦了擦眼泪,狐疑地问道,“我们这是在哪?”
司琴闻言诧异地向四周望了望,小心翼翼地问道:“在您的闺房里啊。您……您不认识了吗?”
“不是地府吗?”倾辞小声嘟囔了一句,说着她便从床上站了起来,站着床边,打量起了自己所在的房间,确实是她以前在燕京时的屋子,就连窗旁的书桌上,被她用刻刀刻下的痕迹都清晰可见。
司琴大概是听到了,吓得从凳子上窜了起来,一把扶住正要往外走的倾辞,追问道,“地府?!什么地府?!小姐!好端端的你可别吓我!”
倾辞此时已经走到窗边,往外望去,天高气爽,正是燕京秋日的美丽景色。她回过头,又望向旁边竖着的巨大铜镜,待看到镜中自己的身影,一瞬间竟有些慌了神,她自己居然也变成了十多岁时的样子,她下意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掌心上练武磨出来的薄茧和修长有力的手指既熟悉又陌生。
“小姐,您别乱想,这伤很快就好了。等大夫来了,我们让她用最好的药,保证不会留下伤疤。”司琴见她一直盯着镜子看,误以为她是在为额头上得伤烦恼。
倾辞这才想起自己头上还有伤,于是便走到镜子前,仔细一看,发现这道疤眼熟得很,这不是自己十四岁时被徐双双推倒磕到的吗?!自己当年为了这道疤苦恼了很久,为了遮住,还特意剪了一个很难看的刘海,出门应酬时还被同龄的女孩嘲笑。所以自己这是又回到了十四岁的时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