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于文瓒只冷冷看了倾辞一眼,便立刻跳入水中,救起了呛水的徐双双。倾辞看着这一幕,面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内心却隐隐松了口气。
“郡主,你好自为之!”于文瓒说完便将徐双双放下,头也不回,率先离开了。
他前脚刚走,林怡后脚便带着丫鬟赶来了,“倾辞!你有没有事?”说着还拿起一件披风,披到倾辞身上,“刚刚刘姐姐告诉我,她看到你的丫鬟偷偷拔下了你头上的簪子,我就知道坏事了,恰好于小将军来接你,我就将这事告诉了他。”
倾辞听完,总算知道于文瓒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了,只是他到的时间怪巧儿,恰好看见自己行凶。但这事也怪不得别人,倾辞长叹一声,冲林怡勉强挤出个微笑,“我没事。”
“双双妹妹这又是怎么了?”林怡这时才注意到一旁瑟瑟发抖的徐双双,问道。
倾辞抬眼望去,徐双双便如受惊的小鸟一般,头都不敢抬起来。“她也一起掉水里了。”倾辞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虽然日头正盛,但深秋还是有些凉的,虽然倾辞如今身体好了很多,但冷风一吹,她还是打了个喷嚏。
林怡见状连忙道,“快!去我的房间换身衣裳!”
倾辞想了想,还是婉拒了,就这么湿漉漉地上了马车。也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秋日的湖水确实冰冷刺骨,徐双双路上竟然就发起了高烧,两颊似红云一般,人也晕了过去。倾辞就这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夏柳和惠棋吓得鹌鹑一般缩在角落,倒是维持了一种诡异的安静。
一路无话,就这么回到了徐府,见到倾辞下了马车,夏柳明显是松了口气的样子。倾辞虽然注意到了,但也没计较,回屋洗了热水澡,换了衣服,这才回头收拾起了惠棋。
司琴支开了所有的下人,关上门,退了出去。
倾辞看着跪在面前的惠棋,问道,“你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惠棋闻言打了个冷颤,膝行到倾辞面前,哀求道,“小姐,您饶了我吧,这事儿都是二小姐逼我做的,我也不想的。”
倾辞最恨的便是她这副见风使舵的样子了,但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哦,她都让你做了什么?”
“她让我偷走您的簪子,再拿给夏柳。小姐!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奴婢以为二小姐只是眼馋您的簪子,想占为己有。奴婢要是知道二小姐想推您下水,借奴婢一百个胆子,奴婢也不敢帮她啊!”惠棋见徐倾辞还肯听她说话,便一股脑将这些事撇了个干净,只求对方放过自己。
倾辞边听边怀疑惠棋是不是真把自己当傻子了,明明之前对方和徐双双一唱一和,铆足了劲把她往湖边引,怎么现在到惠棋嘴里,倒成了毫不知情。
“那不防我带着你去找我娘,你跟她好好解释解释。”倾辞道。
“小姐!小姐!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您饶了奴婢吧。”惠棋一听这话,连连求饶。
“你不想见我娘吗?也行,反正你的卖身契在我手里,你说我把你卖到勾栏里怎么样?”倾辞继续威胁道,“或者也不用这么麻烦,我随便找口井,把你扔里面,怎么样?”
惠棋今天本就被吓了个够呛,如今更是直接软倒在地,眼泪和鼻涕流了一脸。她一边不停磕头,一边求饶道,“小姐——!您饶了我吧!您饶了我吧!我一时鬼迷心窍!”
倾辞还等着惠棋反水徐双双呢,谁知道对方就这么几句车轱辘话来回说,顿时有些扫兴,也没了继续装的兴趣了,直言道,“我要是饶了你,你能帮我做什么?”
“奴婢立刻就把二小姐做的那些事禀报给王妃!”惠棋立刻乖觉地回答道。
“哦,双双她做了什么?”倾辞又问道。
“二小姐她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