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说,用盐水洗一遍,再用酒消毒,会好的快,你忍忍。”
“没事,我忍得住。”
裤子与皮肉粘结在一起了,邹卫氏半天难以动手,这一撕,就是在揭一层皮肉,她的手抖得厉害,根本狠不下心撕开。
“邹夫人,泼上盐水,湿了会容易撕开些。”
罗云裳咬牙道。
伤口泼了盐水会疼得更厉害,邹卫氏咬牙照做了,撕开裙子裤子,看着屁股血糊糊一片,只心疼得大汗淋漓。小心地用酒擦拭两遍,洒上药粉包扎完,抱罗云裳挪个干燥的位置帮她穿上棉裙后,邹卫氏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阿离,我的好孩子,痛你就喊啊!在卫姨面前,不用忍。”
罗云裳的拇指根部,刚才她因为忍痛不叫喊,咬了深深的一圈齿痕,那肉都快掉下来了。
“没事的,卫姨,不要紧的。”
罗云裳微笑着安慰她。
罗云裳这是不想她担心,邹卫氏强自咬牙,将眼里的泪水逼回,拿过带进来的大棉被,轻轻地把罗云裳包好。包上大棉被趴到干燥的地方,寒冷终于远离,洛云瑛脑子渐渐清醒地来。
“卫姨,别院里修远他们试制的首饰,都被查抄了?”
“嗯。”
邹卫氏含泪点头。
这么说,他们是百口莫辩了。不过,严仕达不是清官,他这是收受了杜飞扬的贿赂,在明知她是被栽赃的情况下这样做,他要达到的目的是?应试是想搞出莫须有的政绩,借机收受邹家与齐家的巨额贿赂。
罗云裳紧张地思索着,齐家在浔阳的声望,齐白氏兄弟的地位,齐修远的功名,这些因素都决定了,严仕达不敢将齐修远判刑定罪的。邹天泽呢?邹天泽可以推托,他只是投资,没有具体参加,一概不知情。
但是,案子出来了,不可能一个犯人都没有的。
罗云裳闭眼,再睁眼时,眼里一片清明,她示意邹卫氏凑到耳边,低低地吩咐起来。
“啊!这?”
邹卫氏张大口,愣愣看她,眼中是不忍与疼惜。
“卫姨,就这样办吧。你不用跟邹公子说实话,只告诉他让他这么说,争取早些出去,在外面活动活动,才能尽快救我和修远出主”卫氏在送礼活动,齐家为了齐修远,虽然有亲自氏兄弟的权势快的但怕远水解不了近渴,也是卖田地给严仕达送了重礼。
“哈哈哈··…···”
严仕达看着桌子上的银票,笑得合不拢嘴。
“老爷,这个杜二公子真够意思。”
萧师爷在一边凑趣。
“是啊,他弄出这么一个案子给本官,处死一个罗云裳,齐家不会追究我往上一报,本官慧眼辩奸商,这政绩!哈哈哈,再把这次得到的邹家和齐家送来的这一千两银子拿到京城里打点·……哈哈哈··…·…
师爷,我们一路高升……”
“恭喜大人,卑职就靠大人提拔了。”
萧师爷忙不迭恭维。
“这里还有杜二公子送来的银票,师爷,咱们二人二一添作五,分了;“不……不不……大人,卑职不敢要……”
“大人,商彦和求见大人。”
差役来报。
严仕达正与萧师爷你来我往推托着,闻言面面相觑。
“商彦和的目的?”
“替罗云裳求情的?”
“不见。”
严仕达大声道,为快到手的银票哀悼。
“大人,怎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呢?草民可是给大人送礼的。”商彦和摇着折扇,笑吟吟进来了。
“本官清正廉明,不收礼,你走。”
严仕达挺腰,正气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