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曹沐的话,程妙云吓了一跳,不知就里的她自然是要问个明白的。
但是曹沐要说的自然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所以按照他的要求,摒退了所有人,就只有曹沐、曹渊兄弟和程家姐弟四个人来到了书房。
刚刚坐定程妙云就急不可待地问道:“阿呆……九弟,你刚刚说什么我给曹程两家惹大祸,到底是什么意思?”
“二姐,你别听这傻子乱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整治家风能惹什么大祸?”
程季犹一边揉着胳膊一边忿忿地插了一句嘴。
可他的话才刚说完,曹沐就指着他对程妙云说:“大嫂,这祸根就是你这宝贝弟弟!”
曹沐这话让程妙云更不解了,而程季犹则立刻回嘴怒道:“你才是祸根……”
“老三!你闭嘴……”
程妙云有些不耐烦地喝止了弟弟三番五次的插嘴打断,但脸色也变得有些阴沉,瞥了曹沐一眼冷声问道:“阿呆,你倒是给我说个明白,为什么我弟弟就成祸根了?”
可曹沐并没有回答,反而对程妙云问道:“大嫂,已故胡国公的二公子秦怀道之妻尉迟氏是不是您的闺蜜好友?”
尉迟敬德和程咬金、秦琼都是瓦岗军出身,在投靠大梁之前就是相交莫逆的好友,子孙后辈之间的关系自然也比旁人要亲厚的多。
秦怀道的老婆尉迟芳媛小时候就和程妙云非常要好,出嫁后也经常有往来,虽然秦怀道死后尉迟芳媛回娘家孀居,但和程妙云还时常约着一起进香见面。
只是这次尉迟敬德过世之后,尉迟芳媛跟随家人回老家朔州去了,今后两人要见面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是程妙云不知道曹沐为什么这么问,她也只能点了点头,等着他把话说下去。
可没想到,紧接着曹沐又问了一个问题,不过这个问题问的却是程季犹。
“程老三,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娶了尉迟家的小孙女为正妻,这门亲事还是我大嫂保的媒,对吧?”
程季犹的老婆是尉迟芳媛最小的堂妹,这门亲事确实是程妙云和尉迟芳媛极力促成的。
可是……
曹沐接二连三问这些问题,实在是让人搞不明白。
尤其是程季犹,他心说明明是在说曹渊偷着保养女妓子的事,怎么又扯到他老婆头上了?
“你别东拉西扯的,我姐夫包养妓子和我浑家有甚关系?”
看着他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曹沐冷笑了一声说道:“有甚关系?关系大了……大到通了天!你知道为什么老太爷把你一个人丢在京城禁军不闻不问,为什么你几次想调去陇西都不获准?说白了就因为你夫人姓尉迟……”
曹沐一连串的话,像机关枪似的把程季犹打懵了。
而他转过头来就对程妙云说道:“大嫂!实话和你说吧,我大哥和玉娘有染的风声是我放出去的……一方面是为了自污免祸,另一方面也是给玉娘一个护身符!他们两个清清白白,我可以作证!至于这家伙……呵呵!程老三,你向我大哥求官不得,在我大嫂面前搬弄是非,到底是何居心,你敢说个不字吗?”
面对着曹沐的质问,程季犹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地无话可说。
看到他这样子,程妙云自然也明白曹沐说的应该是实情。
“你个混帐东西,给你姐夫赔罪!”
她猛地一脚踹在他腿上,程季犹脚上吃痛跪倒在地,听姐姐这么说他也只能哭丧着脸给曹渊道歉。
“姐夫,您大人有大量,我……我是猪油蒙了心,听到些闲言碎语就……就乱说的……”
曹沐冷着脸看他们姐弟“表演”,心中的憋屈却不会因为程季犹说几句赔罪的话,就消气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