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后,人马车队浩浩荡荡往蓟安山而去,从先帝那一代开始,每年都有到蓟安山打猎的传统。
因为小皇帝年幼,前几年便没能成行,如今为了向公上容华彰显久盛王朝的实力,礼部上上下下的打点的十分妥帖,朝中的武将和习武的王孙世家也都摩拳擦掌,准备搏个好彩头。
蓟安山离京城并不算远,大半天的工夫也就到了,众人先进了自己的营帐中休整,只等着明天大展拳脚。
营帐外面铺着厚厚的毡子,里面也燃着炭盆,虽然已经是冬季却依然给人一种温暖如春的感觉。
沈袭容轻轻按压着又酸又痛的肩膀,正抱着茶盏喝茶的时候,明砚怀带着一身寒气掀开帘子迈步进来。
“我让人准备了炙烤羊肉,一会儿你尝尝。”他烤暖了手才坐到她身边,眉眼间笑意温润。
她不着痕迹的往旁边挪了挪,敛眉柔声说道:“王爷快去忙吧,有竹影照顾我呢,在宫外是很容易生出事端的。”
他一把扣住她的腰把她带进自己怀里,脑袋埋在她的颈窝里低低的闷笑道:“外面的事不用我操心,我只操心你就是了。”
呼吸间吐出来的热气喷洒在皮肤上,仿佛漾起了一圈电流,她不自然的缩了缩脖子,心脏猛地漏跳了一拍,眼神乱飘。
“我……我有什么可让王爷费心的?”
明砚怀沉默不答,轻轻的在她的耳垂上啄了一下,骨节分明的手顺着腰间缓缓上移。
“王爷!”她惊叫了一声握住他的手腕,嗫嚅着张了张嘴,好半天才红着脸挤出几个字,“侍卫们都在外面,你别……”
他反握住她的手腕,细细的摩挲着。
她太瘦了,好像一使劲儿就能把她的手掰折了似的,要不是一日三餐他都亲自过问着,他几乎以为府里的厨子阳奉阴违的苛待她了。
她好像有点紧张,又有点抵触,小脸崩的紧紧的,脸上的炸红蔓延到了锁骨,白嫩的肌肤里透着一抹惹人的嫣红。
沈袭容眨巴着眼睛跟他僵持着,眼里暗云涌聚。
他只以为她是怕外面的人听到什么动静,害羞了,便放缓了声调蛊惑道:“不妨事,百米之内一个人都没有,留弋守着呢。”
她的身体抗拒的紧绷着,浑身的神经都被他的一举一动牵引,心里像被猫儿挠了似的,一面想让他更进一步,一面又记恨着他说要斩草除根置肆儿于死地。
“容儿,我们还没试过在营帐里。”
低哑的声调熨帖着耳膜,‘轰’的一声,仿佛有一片烟花在她的脑海里炸开了似的,她的所有理智顿时丢盔弃甲……
月上柳梢头,明砚怀靠在迎枕上似笑非笑的拨弄着她的头发,她羞愤的瞪了他一眼,翻了个身把头发从他手里抽出来。
他低笑了几声,起身更衣:“我让人传膳,先吃点东西。”
他顿了顿,又狭促的笑着补了一句:“补充补充体力。”
沈袭容抓起枕头朝他丢了过去,他灵巧的躲闪开,素玉枕头‘啪’的一声擦着他的耳朵砸到了地上。
系着扣子的手一顿,他眉峰微挑着:“还有力气动手?看来是我对你太仁慈了。”
她用力哼了一声,像蜗牛回壳似的钻进了被子里,紧紧的蒙着脑袋。
明砚怀笑的更欢了,穿戴整齐后便把竹影叫了进来,伺候她梳洗更衣。
不一会儿,外酥里嫩的炙羊肉送了进来,还有几碟清爽可口的小菜和两壶酒。
他夹了一筷子羊肉放到她面前的碟子里,香酥可口的肉蘸上辣椒末,一入口丰富的味道就充斥着口腔,带来了满满的满足感。
“味道如何?”
沈袭容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