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以熏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了,她抱着沈袭容的手臂娇嗔的撒着娇。
“王妃姐姐,我听说年节前你们京城里有很漂亮的花灯,昨天回府的时候我见街上已经陆陆续续的挂了不少灯了,晚上我想跟阿肆去赏灯,好不好嘛~”
“阿肆?”沈袭容玩味的勾唇,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她的脸一红,嗔怒的跺了跺脚:“人家跟你说正经事呢,你怎么笑话人家?到底行不行嘛~”
“行行行,只要肆儿点头我便不拦着你们,只是晚上街上乱糟糟的,你们得带着侍卫同去。”
满以熏清脆的应了一声,脸颊上泛出了一抹绯红:“我知道了!多谢王妃姐姐。”
说完,她就蹦蹦跶跶的出了门,嘴里还哼着小调。
添香掩唇笑了笑:“看来公主的芳心动了,以后说不定还有福气跟您成为一家人呢!”
沈袭容靠在迎枕上抿了一口茶,浅笑着说道:“这孩子率真直爽,我也很喜欢,只盼着肆儿那个榆木脑袋能开开窍,别把人家给吓跑了才好。
这几天他们出府的后务必让侍卫跟紧了,公上容华不是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他既然瞄上了公主就一定不会坐以待毙。”
“奴婢知道了。”
晚膳时分,明砚怀买了食载斋的酱鸭回来,鸭肉外酥里嫩,一口咬下去浓浓的酱香便在口腔里扩散开,若是蘸上特制的酱汁,甜辣辛香的酱料跟鸭肉混合在一起,别有一番风味。
沈袭容吃的不亦乐乎,一抬头,正对上了他似笑非笑的眼神。
她茫然的眨巴着眼睛:“王爷怎么这么看着我?我脸上有脏东西?”
他敛眉一笑,眸子里翻涌起几分暖意:“没有,我知道你有七窍玲珑心,今天才知道我的王妃果然智比诸葛。”
“这话从何说起?你该不是有事要求我,才一味的拍马吧?”她歪着小脑袋沉吟了片刻,恍然大悟似的盯着他,“我知道了,你要纳妾!”
明砚怀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一巴掌拍在她的手上:“府里有你一个就够我受的了,哪还有心思再纳旁人?
今天下午岳氏备了厚礼去了董太师府上,此事定是你撺掇的!”
她瞪大了眼睛,眼里闪过几分狡黠:“真去了?她的手脚倒快。”
“是啊,倒是没辜负你一番谋划。董太师是西照国的细作,年前总要料理了他,如今岳氏跟他频频往来,拔出萝卜带出泥,她自然要受牵连,也算她恶有恶报了。”
“到时候……王爷下手也不必太重,让她后半辈子别再出现在我跟前就够了,也别牵连到家父。”
明砚怀闷哼一声,睨着她:“你对这个便宜爹倒是很有情分,竟还为他求情。”
沈袭容也不再遮掩,坦然的说道:“我既然用了这具躯壳,自然也该替原身尽一尽孝心。况且家父只是古板了些,到底也不曾苛待我。”
“这事我有分寸,只是我帮了你,你拿什么谢我?”
她怔愣了片刻,抓起明砚怀的袖子擦掉手指上的油,一溜烟儿的跑进卧房,从柜子里取出一只精巧的箱子,一打开,璀璨夺目的金银珠宝晃得人几乎睁不开眼睛。
她闭了闭眼睛心一横:“这里面都是价值连城的好东西,王爷看上哪件就拿哪件吧!”
他皮笑肉不笑的冷笑一声,拿起一只玉扳指:“要是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乌州知府两年前孝敬我的,因为品相极好,我便没入库,一直私藏着,就在前些日子送你的那几只大箱子里放着。”
他又挑起一串红玛瑙累金丝手串:“这是三年前大理寺卿孟大人送的,也在箱子里。
还有这枚夜明珠、这尊观音像……”
明砚怀好整以暇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