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嘴里就说什么。
白玉子此刻已经走到了身后的大窗户前，打开了窗户，外面正对着那条宛如处子腰身的护城河，蜿蜒而下，上面泛着一只只小花船，随着微波在晃动，个个都是灯火通明，五颜六色的烛光从里面射出。
一阵带着凉意的微风吹来，拂过叶放，吹起她鬓角处的碎发，如同水草般在空中飞舞。
“玷污？”
白玉子斜坐于窗台上，背对着转过头去注视他的叶放，轻轻笑了两声，“叶放，你觉得在这个地方的男男女女，哪一个是纯洁的？无论是心灵还是身体，都已经被无情的践踏过了。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向我这样身份的人，根本不值得你救。我真的不想欠你这样大的人情，此生此世，我都还不起你，你知道吗？”
最后几句话，甚至都带着倔强的哭腔。
叶放连忙站起身，眼神带着愠怒，咬着牙道，“没人看不起你，白玉子，出生是没有人能够决定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好好活，只有活，才有退路！”
白玉子冷哼一声，“你们这些贵族公子当然能好好活。”
“喂，你能不能不要在这里冷嘲热讽的啊，什么叫我们这些贵族公子，我其实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你不要这样自怨自艾，伤身体，不管怎么样，都要保持乐观的心，虽然呢你现在干的这个行业没那么光彩，但是你至少不愁吃不愁喝，是吧，你想想那些没钱吃饭的小孩子，是不是比你惨多了？”
叶放一边说，一边走近白玉子，本来确实是有满腔的怒气，讨厌这个文艺青年的自怨自艾，但是同是天涯沦落人，何必那样咄咄逼人，她一把手拍在了白玉子瘦削的肩膀上，才发觉他的肩膀如此瘦削单薄，就和一具骷髅一样，摸到手里的都是骨头。
“大哥，你别天天喝白水了，你看看你，身上没一点肉，啧啧啧，有时间多吃点肉，别委屈自己。”
白玉子被叶放轻松诙谐的语气所感染，脸上也渐渐恢复了晴朗。
二人一同看向对面的护城河，都保持着沉默，一对惺惺相惜的人，在一个地方同时看向远处的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