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暇骂完,喘了几口粗气,缓和了情绪,转头安抚着此刻显得小鸟依人的郑光霁,“别担心,我有得是办法治对面的,现在我得抓出是谁泄密了,不然后面还是会出现这种情况。”
“嗯嗯嗯,您请您请”郑光霁突然变得无比恭敬,这婆娘,此刻周身像散发着一股地狱幽火,谁要是敢招惹她,定是要被烧得渣滓都不剩。
余暇让正在做活的妇人们都停下,她大喝出声,“大家都听好了,我们的牛油火锅底料已经被对手窃取了,现在我要找出谁是那个背叛者,所有人听我口令,齐步走,退到离四周的人五丈的距离,我在堂屋里审问,出来一个再进去一个,不准交头接耳,谁要是这样干了,当嫌疑人处理。”
余暇让郑光霁找两个人盯着所有人的动作,她和郑光霁交代了一下如何盘问,再给她找个写字快的,就和他分头进行审问。
一个时辰后,两人分头审问完了,余暇让妇人们继续干活,不许离开此地,但此刻妇人们的心就像热锅上的蚂蚁,躁动不安,她们出现了自做工以来第一次磨洋工的现象。
只一人除外,桂善的媳妇余氏仍在吭哧吭哧地干活,她不是泄密者,管那么多干什么,多做多拿,说不定桂家媳妇看到了还要奖赏她的。
余暇和郑光霁对了一刻钟口供后,从堂屋里出来,两人都是眉头紧锁的样子,不是她们这里出了奸细,那是谁干的好事?
郑光霁准备回去让家里的管事去查,余暇喊住他,“等等。”
“大家听好了,我们立刻执行分组互相监督,一个组里出了叛徒,全组连坐”余暇愤怒道,这样再出岔子这些人就都放回家去算了。
妇人们听到这话禁若寒蝉,做活计时也没有以往投入了,互相盯着身边的人,他们做火锅底料的速度慢了很多。
郑光霁看到这样子很想提醒余暇,这会挫伤帮工们的积极性,但此刻的余暇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多说,等她栽了跟头,醒悟了,教训才会更深刻,不然现在说只会引起她的反抗情绪,反正他现在也不是急要那么多火锅底料,月满楼这个死对头想拼财力,也不看看爷是哪家的人!
余暇没找出那个人心头一直像一根刺扎着,她可以把之前的赠品火锅全部做出来一次性交给郑光霁,然后呢?又被月满楼学了去,她再做新品?
虽然这种方法可以痛击对方,但让对方像个哈巴狗一样一直咬在自己后面学,想想就抓狂。
必须把人找出来,这边的环节没有问题那就是安保和供应链上的问题了。
余暇理清思路,立刻找了最近的一家供货点,得知原材料已经断货了,她心下一惊,又去问了两三家,都是相同的回答,这月满楼真是不干人事啊!
余暇问清什么时候上货就要起身去东顺来,突然她灵光一闪,月满楼就怼着她要的原材料买,应该会留下一些信息的。
于是她又回头询问掌柜当时的情况,掌柜一脸歉意,“月满楼的管事问了我们这儿出的最多的货是什么,知道是您买的,立刻就说把您买的全部包圆了。”
余暇客气地和掌柜道谢,转身出了门一脸怒气,“包圆包圆,你怎么不把自己包圆了滚进湖里去啊!”
余暇片刻不敢耽搁,疾步生风到了东顺来的大门前,东顺来的门房见了她立刻就把她迎进了郑光霁的房中,这可是郑掌柜特意招呼的主,全店上下都脸熟她,郑掌柜可说了,只要她来,不管自己在干什么,放行。
余暇一路进了郑光霁的房间脸上还余怒未消,但她想到自己现下受制于人又有求于他,于是用力缓和了一下情绪,抬眉看着郑光霁。
“郑大哥,刚刚我去粮铺,发现做火锅底料的料材都被清空了,不知道您可以为我提供渠道进货吗?”余暇低眉难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