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把自己的话听了进去,便会心一笑,这时李玉泽推开房门并走了进来,她前脚迈入,韩珵后脚就跑了进来。
“韩兄,你怎么跑过来的,撞见鬼了吗?”
“喔……对,我撞见鬼了,那鬼和我说,今晚他要来找你聊聊天。”
“你……你别吓我,我最怕鬼了,还记得小时候,我晚上去茅厕,我都会让我爹陪着我。”
“胆小鬼,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不做亏心事的人有时也会怕鬼敲门的。”
“你倒是和我刚才说的一样,英雄所见略同啊!”
“什么和你刚才说的一样?”
“没什么,”韩珵见李玉泽来到宿舍就坐在地席上开始看书,便问道,“我出去之前,你不是在房间里看书嘛,怎么我回来的时候,看见你是从外面走进来的。”
李玉泽面对韩珵的疑问,没有回答他,依然埋首翻阅从藏书楼里借来的书籍。
“我和李兄在你刚出去后,便也一起出了宿舍,去了藏书楼找书去了。”
“那为什么她和你不是一起回来的?”
“因为……”
“欧阳通,你怎么话那么多啊!”
欧阳通被李玉泽的横眉瞋目堵住了嘴,便没有往下继续和韩珵讲了,而坐在他们一旁的苏穆清全程都在检查自己的脚,并没有参与他们之间的谈话。
“什么事,我们之间还要藏着噎着的。”
“我们之间怎么了,我和你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为什么所有的事情非要都给你说。”
“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阴晴不定。”
李玉泽面对韩珵的无意指责,没有再理睬他,依然埋首阅读书籍,而韩珵也是懒得理她,便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睡铺,然而他并没有躺下休息,而是又出了宿舍,当走出房间时,他还不忘告知他的室友们:“我出去吃个晚饭,然后去藏书楼,今晚要晚点才会回来。”
韩珵虽然晚上亥时要去见行云,但是他说他要吃过晚饭后去藏书楼,也是没有对他的室友们说谎,因为他知道自己要是躺在宿舍里,免不了要睡着而误了时辰,而去藏书楼里待着,则不会担心因睡着而误时辰,因为每晚监丞大都会在亥时离开藏书楼,这样他就能和监丞先探讨一学问,然后一起离开藏书楼的时候,自己再偷偷地去会见行云。
韩珵走后,李玉泽和欧阳通也一起出去吃了个晚饭,顺便也帮苏穆清捎带了一份。
正如韩珵的设想,他在藏书楼里和李南风先探讨了一下学问,而后李南风见时辰不早了,便和韩珵一起离开藏书楼,然后各自回去了。
当韩珵来到宿舍所在的院落时,他没有走进去,而是折返往废旧楼阁的方向轻步走去。
韩珵边走边望着夜空,此时天上闪烁着几颗疏星,他便想明日的天气定是要晴了,于是他开始加快了速度,不一会儿便接近了废旧楼阁。
当他越是接近那栋废旧楼阁时,他前进的脚步越是迈得小,这里的白天已经令他有些胆战心惊,更何况现在是黑夜,周围隐约可以看到废旧楼阁和槐树的黑影,但其形状不一,令人胡思乱想,当他踩在地上累积的残叶时,虽不会发出吱吱的声音,但一踩即陷的声音和周围各种虫声鸟鸣还是会有的,甚至可以嗅到湿气厚重的气味,还有略凉的空气拂过肌肤,顿时让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行云师叔,你在吗?”
韩珵小声呼唤行云,就当他慢慢走过那栋废旧楼阁之时,行云忽地从高空落下,直吓得韩珵差点就剩下半条性命了。
“你……你吓死我了,白天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