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自己有必要让陈半生彻底认清自己。
“其实你可以编撰一些剑术秘籍,专心把你对剑道的感悟写出来,这样也算是另外一种修炼方式了。”
“那有什么好处?对我!”
陈半生觉得无名的主意也还算不错,他虽爱剑,但如果能帮助更多人更进一步,也算是活在别处了吧。
“别的我不知道,卖钱的话,应该不少。”
无名考虑了半天,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钱字能对陈半生能有一些诱惑。
岂料陈半生摇了摇头。
“说不出来,也写不出来。”
“就好像一头水牛站在你面前,有人看到牛角有人看到牛耳,稍厉害点的看到一头牛,而我不是。”
无名听陈半生谈论剑道,立刻正襟危坐。
“那你看到是什么?”
陈半生撇了撇嘴,皱着眉头说道。
“我看到的是牛皮,牛肉,牛骨和牛筋,总之是牛也不是牛。”
“嗯,要是有堆火就好了。”
“为何要一堆火?”无名觉得陈半生的话另有深意。
“烤啊!”陈半生咽了咽口水。
“没有火,能烤肉吗?你敢吃生的?”
……
“这几日那少年有何异常?”
中军大帐内,宋运端坐,大柱子和白衣文士拱手弯腰立在他的面前。
“元帅,这少年一身拙骨,怎么看也不是能修炼的料啊。”
白衣文士硬着头皮继续说道。
“不说别的,就是一套稀松平常的剑法,练了八百遍了,第一式还没掌握……”
“这已经不是笨了,这是蠢啊!”
大柱子却不屑地翻着白眼,看上去对文士有些鄙夷。
“大柱子,你怎么看。”
宋运又把视线投向大柱子,指望着能在他口中得到一些答案。
“笨,确实是笨,但那都是表象!实际上,这少年内秀于心,假以时日,成就不可限量!”
“何以见得?”
宋运压上了九年凤,不希望自己这一把输得锅干碗净。
“他那个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叫小安子的,想必元帅已经知道了。”
“据说当年这二人在西顾时,小安子最听陈半生的话,以小安子那般天赋,为何会对他言听计从?”
“不错!”宋运点了点头。
“一定是陈半生腹内锦绣,才能让那少年对他俯首帖耳!”
“事实就在眼前!”白衣文士摆了摆手。
“元帅把赌注压在陈半生身上,就算他再怎么内秀于心,逆天而上,需要的恐怕不是想法和悟性吧!”
“若要剿灭宗派,要的是绝对的实力和勇猛!这少年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拙,如何能实现元帅宏愿!”
宋运目光闪烁,思索良久开口道:“柱子,你说。”
“要我说,悟性是顶顶重要的,这陈半生经脉不通,根骨粗陋,咱们就帮他打磨经脉根骨不就行了!”
“如何打磨?”宋运眼睛亮了起来。
“十年凤,二十年凤,一百年凤……一起招呼啊!他就是块是石头,也得给我蹦出个猴子来!”
“就这?”宋运脸色铁青。
“就这!”大柱子龇牙咧嘴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