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高戍正准备离开,快面传来亲兵的禀报:“报!国公爷,国公府来人了。”
“进来!”卫国公气势凛然地说道。
进来的是卫国公留在府里的老亲兵,也不说其他。
一开口就道:“老夫人说她不舒服,世子爷得回去主持大局。”
“什么?!!你再说一遍!老太太怎么了?!”
刚坐下去的韩高戍,立刻跳了起来。
卫国公看了眼自己的嫡长子,只觉得伤眼得很,立刻吼道:“嚷什么嚷!你给老子闭嘴!”
自己脑子不算精明,但也算得上个明白人。
自家婆娘更是成算在心的,怎么生出的儿子就少根筋呢?
韩高戍被自己老爹吼得打了一个激灵,瞬间反应过来:“孩儿明白了,现在就出发。”
“记得哭丧着脸!”卫国公一眼瞪过去。
……
云翰接下来每天雷打不动去两次吴先生的小破院。
卫国公世子韩高戍做主谢绝了一切来往的拜帖,每天和媳妇余氏守在老太太床前侍疾。
卫国公在北山演武驻地,每天皱着个眉头忧心忡忡地操练兵马。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滑过,七天后的一个晌午,静奴气喘吁吁地跑到长春居。
扶着门框就冲里喊:“芸姐姐!芸姐姐!呼呼……师父说成了!呼……成了!”
云翰立刻从屋里三步并作两步走出来,神色略微有些激动:“真的?!”
“呼呼……真的!让你赶紧去呢!”静奴喘着气道。
云翰脸上遮不住的笑意,脚下一刻不停地向外快步走去,要不是记着规矩,云翰早就跑起来了。
边走边对春朝吩咐:“赏他十颗银裸子,许你去买好多串糖葫芦!”
云翰刚进吴老头的小破院,就立刻连炮珠似地问道:“药呢?方子定下了吗?所需银钱如何?”
“你一下问这么多,老头子让我先回答你哪个?”
吴老头悠闲地坐在石桌旁喝了口养生茶。
云翰一眼就瞥到了吴老头杯子旁的纸张,立刻满脸堆笑地说道:“哎哟!
谁不知道咱们赫赫有名的吴大夫,那是出了名的医者父母心。
区区马瘟,那就是小菜一碟的事。
吴大夫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
两人短短几天的相处,俨然已经成了忘年交。
云翰和他私底下以友相称,云翰高兴的时候,那是老吴、吴先生、吴大夫、吴老前辈地喊着。
不高兴了,那就是小老头、吴老头、老吴头,当然云翰也只敢在心里喊喊。
现在自己功力恢复才仅仅半成,哪敢得罪眼前这个用药的高手。
那吴老头也是个趣人,高兴了,云翰就是小友、芸小友,
不乐意了,云翰就是芸丫头、小娘子、韩家丫头。
两人骨子里都是看不惯世俗教条,憎恶礼教规矩的人,算是相见恨晚臭味相投。
二人经常斗嘴,各有胜负,但只要逮着机会,绝对不会轻易让对方得了好处去。
也不图别的,就图个心里痛快!
像现在,吴老头就仗着自己研制出了治马瘟的方子,立刻端起架子来。
云翰也知道自己被拿捏了,这不,立刻识相地捧起臭脚来。
“咳咳!话嘛也不能说得这么满,老夫也就是略尽绵力。”吴老头也知道见好就收。
捡起石桌上的方子,抖了抖递给云翰:“咯!就是这方子了。
所需的材料也简单,也都是寻常药物。
症状轻的,两三剂药就行,症状严重的也就五六剂的事。
按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