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王府住了几日。
左右他长辈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也都在边关,京中嫡系只他一人,无人管他。
清河王府也算是他姻亲,留着也无妨。
只是清河王妃觉得他太过于紧张了,眼皮子底下,贼人哪敢再害戚晚安一次。
当夜清河王府上就遇了刺客,行刺长乐郡主,被听闻动静的温澜生当场抓获,当场服毒自尽。
清河王妃看着青石板地面上了无生息的刺客,阴沉着脸色的温澜生,还有脸色苍白缩在温澜生怀里瑟瑟发抖的戚晚安,眼前一黑,差点没背过去。
这回还要直观,戚晚安甚至肩膀上被划了道口子,若不是温澜生及时赶到,险些丧命。
医女正在给戚晚安处理伤口,戚晚安疼得止不住地哆嗦,温澜生生涩但心疼地拍抚她的肩膀。
戚婉宁简直是暴跳如雷,清河王也是脸色铁青,“简直是欺人太甚!”
戚望亭泄愤般往刺客身上踹了一脚,“丞相府、永益侯府还真是好得很!”
这一夜,清河王府遇刺,长乐郡主受伤的消息传遍京城。
顾玉融是第二日清早来拜访的,正儿八经地递了帖子,从正门入内。
戚婉宁正在房前查看戚晚安的药,再三叮嘱医女下手仔细些。
她看到顾玉融来,行了一礼:“家中父兄不在,出门在外查明家妹遇刺之事,母妃前去镇国寺为家妹祈福求平安。如今家中只有襄平和家妹二人,招待不周,还请三殿下见谅。”
“无妨,我来看看怜怜。”顾玉融摆了摆手。
戚婉宁犹疑了一下,“晚安如今收了惊吓,精神恍惚,还请三殿下仔细些,莫要再吓到她。”
顾玉融点头,“还请放心。”
顾玉融走入门内,戚晚安正坐在窗边,垂眸看着桌上残局,虽然脸色苍白,但是并无大碍。
“疼吗?”顾玉融怜惜地摸了摸戚晚安的脸。
戚晚安眨了一下眼睛,“疼。”
顾玉融叹息一声:“叫你顽皮。”
“手谈一局?”戚晚安指了指桌上的棋局。
“此事是丞相府示意永益侯府。”顾玉融便坐了下来,他执白子,戚晚安执黑子。
戚晚安神情并不意外,而是专心致志地下棋,跟顾玉融你来我往,“我已知晓,丞相府动不了,永益侯府却是可以拔除。”
二人不语,继续对弈,最终戚晚安棋差一招,顾玉融险胜。
二人博弈,向来都是有输有赢,毕竟棋艺大差不差。
落下最后决胜的一子,顾玉融攥紧了戚晚安的手,低声说道:“装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