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永益侯带来的家仆看似凶神恶煞,实则不成气候,都没等清河王拍案叫上府兵,一队人神兵天降,将永益侯府的家仆连连逼退。
温澜生骑在高头大马上,不紧不慢地从自己亲兵后走出来,“夜深,恐有贼人陷害,本将护送娴贵妃和长乐郡主进宫禀明陛下。”
白芷闻言,忙叫紫苏把戚晚安的鞋拿来,给戚晚安套上。
温澜生俯身搂过戚晚安的腰,将人抱上马来,露出身后的马车对戚完璧示意:“娴贵妃,请。”
戚完璧微微蹙眉,她虽不明白为何温澜生不让戚晚安跟她同乘马车,却要戚晚安跟自己共骑,但是事态紧迫,不容她多想。
永益侯眼睁睁地看着清河王府一家都纷纷离开,直奔宫门,咬了咬牙,“快!一队人追上,再派两个去丞相府请丞相来!”
另一头戚家人丝毫不拖泥带水,直奔宫门。
守门卫兵原本要拦,见了戚望亭的脸又不动了,毕竟是顶头上司,便装作木雕泥塑,一动不动地站在一旁。
戚晚安哭着跪倒在宫门口,边拍宫门边哭喊:“陛下!太后娘娘!”
戚婉宁忙上前扶住戚晚安,“晚安,莫跪,我们鸣鼓。”
清河王一把抄起鼓锤,敲鼓,鼓声如雷般震耳,连入睡的太后都隐约听闻了鼓声。
刹那间宫廷灯火通明,看着奏书的惠帝抬头,“何人鸣鼓?”
“陛下,是清河王府。”宦官毕恭毕敬地回答,眼底满是惧怕,“清河王说戚家申告无门,所以要告到御前,求一个公道。娴贵妃娘娘和长乐郡主也在门外。”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坊间传闻,郎中令绑了永益侯世子,说是永益侯府暗刺长乐郡主。长乐郡主不仅受了伤,据传闻,怕是有些精神恍惚。方才上来,就直扑宫门喊陛下和太后娘娘,被襄平郡主扶住才作罢。”
“哦?”戚晚安这行为反而是愉悦到了惠帝,他饶有兴致地站了起来,“去看看。”
宫门打开,清河王府一家直奔惠帝面前,永益侯府一家却是晚了一步。
惠帝坐在椅子上,问:“夜半鸣鼓,是为何事?”
戚完璧虽然状告,但是后宫不得干政,她又身份敏感,是戚家之人,得了惠帝旨意,回宫回避此事。
“启禀陛下,永益侯府先前设计臣之小女坠楼,所幸被温将军所救,受了惊吓却并无大碍。其后,他们又派刺客暗杀小女,多亏温将军再次出手相救,才没有丢了性命。但是小女如今负伤,精神恍惚,却是永益侯府所害。”清河王躬身禀报,“永益侯府三番五次害我儿性命,居心叵测,其心可诛!”
惠帝看向一旁被清河王妃搂在怀里的戚晚安,正欲说话。
“一派胡言!”永益侯一家就已经随之赶到,“陛下明鉴!臣等与长乐郡主无冤无仇,岂会再三害她?”
戚婉宁满脸怒容,“满嘴谎话!简直荒谬!陛下,永益侯府先前就大放厥词,出言不逊,想要晚安做妾。襄平拒绝了他们,他们却不依不饶,早已怀恨在心!此事三皇子和六皇子也有所见,陛下可以随时问他们!”
惠帝不紧不慢地看向永益侯,“说来,永益侯,清河王府鸣鼓,朕让人打开宫门才能入内。而你,却是无诏入宫。”
永益侯登时冷汗淋漓,“陛下……臣是唯恐陛下受清河王谎言蒙骗啊!”
“永益侯的意思是,朕是个会听信谗言的昏君咯?”惠帝问。
“陛下明鉴!臣不敢!”永益侯伏倒在地。
惠帝看向戚晚安,招了招手,“长乐,到朕这里来。”
戚晚安毫不犹豫地小跑过去,“陛下、陛下!陛下救救我……”
她跪在惠帝身侧,抓住惠帝的手,面露惊恐,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