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说:“有人想要杀长乐……陛下、陛下……太后娘娘,长乐并无做错什么呀……”
惠帝扬眉,拍了拍戚晚安的肩膀,“长乐,朕自会查明真相。”
宦官悄无声息地入内,道:“陛下,丞相大人求见。”
良久,才听到惠帝嗤笑出声:“还真是热闹,那便请进来吧。”
丞相入内,先是瞥了一眼跪在地上惴惴不安的永益侯,才向惠帝行礼:“臣参见陛下。”
“丞相深夜造访,所谓何事啊?”惠帝问。
“臣听闻清河王鸣鼓,永益侯紧随其后入内,想来是出了事情,便忧心陛下,前来瞧瞧。若是可以,臣还能替陛下分忧一二。”丞相的回答简直是滴水不漏。
惠帝似笑非笑,“丞相还真是有心了,这岂不是恰好?”
将是非经过再复述了一遍给丞相,丞相捋了捋胡子,沉吟道:“如此,依照臣之拙见,二人各执一词,陛下不妨看了证据再论。”
“哦?那依丞相之见,朕应该偏向谁呢?”当着清河王和永益侯的面,惠帝询问丞相。
永益侯眸光一亮,急忙看向丞相。
丞相瞟了一眼他,心中暗骂一声蠢货,但嘴上还是说:“臣但凭陛下做主。”
惠帝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丞相,转向了清河王,“清河王可有证据?”
“臣有。”清河王转头看向儿子。
戚望亭为惠帝呈上搜集来的罪证,永益侯府并没有什么脑子,做事也不干净,不过是被丞相推出来试探的靶子罢了。
惠帝低头看下来,嗤笑一声,将手中的罪证砸在永益侯头上,“证据确凿,永益侯,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陛下饶命!臣绝无此意啊……不、不!臣不过是一时被气昏了头脑,所以鬼迷心窍……”永益侯心理素质不好已经是老毛病了,闻言跪伏在地上呼天喊地,老脸惨白地看向丞相,开始语无伦次,“陛下、陛下!是丞……”
他的话被丞相大声打断:“陛下!以臣之见,永益侯夫妇虽心肠歹毒,暗害长乐郡主,但永益侯世子不知者无罪。不如饶他一命,只剥夺爵位,贬为庶人?”
永益侯骤然失语,他知晓丞相这是拿他唯一的儿子威胁他,面如死灰,只能跪地叩首:“此事是臣与内人所为,罪名由臣与内人一力承担,犬子对此事一概不知,请陛下从轻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