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是个很好的大夫。”又冲泠鸢喊,“不许拿那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出来,否则我就摔了你的瓶瓶罐罐。”
“是,大小姐。”泠鸢调侃了一句,往楼下走,泠音则挑开珠帘,往室内逡巡一圈,瞧见蹲在火炉旁煎药的红衣竖瞳男子。
她闲庭信步走过去,往矮榻上一坐,整理好褶皱起的衣角,余光瞥见桌面上摆的凤梨酥,随手拿起一块就往嘴里送,却在递到唇边时突然停住,放了回去。
玄堂主打眼一看,眼底略显失望,声音冰冷得如同窗外的雨水,“能被你察觉,又失败了。”
“玄堂主的待客之道越来越独特了,看来以后我都不能随意动你这里的东西。”慕璃说着却没有责怪的意思,以云家现今的家底,她倒是愿意在华春堂中毒,借此敲诈一笔。
两人又闲聊两句,慕璃说明来意,并将御妖珠的脆片奉上。
“昨日想送回来的,中途出了意外,我想知道御妖珠的来历,还有大荒皇室对它的态度,为何它会出现在云夏。”又恰好落在璟明手中,最后事情的走向又用不到。
非她过于谨慎,而是事情太过凑巧。
当然,她也是经过昨夜才琢磨出来的,这事还未曾和其他人说,关键是璟明未醒,她和任何人说都不放心。
玄堂主没立刻回答,托起一方手帕,端详着七瓣白色碎片,像是要从中看出些端倪。
“它碎的时候有何异常?”
慕璃一听其中定是有门道,“它原本是紫色的,但落地后紫色就迅速消失了。”
“没有其他?”
慕璃摇头。
雨水斜斜吹打在窗棂纸上,另一边火炉上还煮着草药,这会儿似开了锅,咕嘟咕嘟冒热气,衬得室内寂静如斯。
不是她不愿据实相告,她需要在所有真相公布之前保证自己人的安危,而自己人中,是不包括玄堂主的。
她和玄堂主的交情是一回事,两个国家间是另一回事。以玄堂主的身份大可不必屈居云夏,隐藏自己于华春堂,只为救死扶伤。玄凤寨的寨主同样,千里迢迢跑到云夏最南端边境,却用御妖珠做压寨之宝。
任谁都觉得有猫腻,且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她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