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七觉得这货真就是个棒槌,要是常木头在此,哪里还能她一个人做这么多事,一个白脸儿,一个红脸儿,早诈出王家父子了。
她认命的在心里撸了撸袖子,在王松嘲讽又不屑的眼神下说道:“前头几桩案子的尸体如何,本县只能根据旁人口述,以及前任留下的文书,从旁推测。”
“可是今日的马小珠,却给我们留下了不少证据,王郎君想要听一听,她是如何指证你的吗?”唐十七仿佛要令他心服口服一般。
王松沉默的看着她,眼珠子不善的转了转,不知在想些什么。
唐十七只当没有看见,她继续说着验尸的发现,“马小珠的死因,和前面几位是一样的,她的颈部被人切开,且她的长相不俗,受到了凶手的侮辱。”
“本县瞧着王松你的衣裳,有几分眼熟,”唐十七似是在回忆什么,突然‘啊’了一声,“对了,和塞在马小珠嘴里的布,几乎是一模一样的。”
“你胡说,我......”王松张了张嘴,脸色倏地变得铁青。
唐十七替他补充了剩下的话,“你想说你分明没留下任何证据吧。”
王松咬紧了牙关,“小民想说的是,小民什么时候去过马家了,唐县令说话可要讲证据。”
唐十七点点头,“本县正在做这件事。”
卫安:“......”这唐十七可真行,她要是凶手,第一个灭了她啊。
想到这里,卫安的脸色一僵,不会真有这种可能,如果他们遇上那么残忍的凶手的话,对方什么事做不出来?
王松一时也有些语塞,便是吃鸡的王青柏,都忘了从哪下口。
唐十七注意到了这一切,她勾了勾嘴角,她用手挥舞着,鼻翼微动,“卫小郎君,你闻到什么味儿了吗?”
卫安一脸莫名其妙,闻言,他还是努力的用鼻子深吸一口气,“有鸡的香味儿,还有,呃……”
唐十七:“……”她就应该强硬的留下常木头,这货与她没有半分默契。
王松:“……”
啃得认真的王青柏:?
卫安一言难尽的看着坐在门槛上,啃着已经慢慢凉掉的鸡肉的王青柏,没将后面的话说出口来。
唐十七他们从卫安未尽的言语,还有他的神色中看了出来,她咳了咳,“我是让你闻空气中的人渣味儿。”
卫安俊俏的脸一僵,不可置信的转过头去,和他有相同反应的是卫松。
他正对着两人,呼出一口浊气来,“唐县令此举,未免也太过折辱小民了,若是有真凭实据,大可捉了小民回衙门,何必如此羞辱小民 。”
“本县并未指着你说,你何必上赶着承认,”唐十七屈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其实本县想说的不是这个,但是此间天地弥漫的那股人渣味儿,本县着实受不了,这才提上一提的。”
“你!”王松欲再反驳她,却是想起唐十七方才的话,顿时泄了气。
“卫小郎君,你的笔还有墨吗?”唐十七突然问话,卫安一头雾水,但有前面的铺垫,他还是认命的摇头,“没了。”
唐十七满意的笑了,总算能听懂她的暗示了,“王郎君,还请借一副笔墨来。”
王松警惕的看着她,一会儿直呼他名,这会儿有求他,又礼下于人,其中必有猫腻。
但他想不通一副笔墨而已,会有什么问题,遂交代一句,‘等着’,便回屋去取笔墨了。
王家并不大,王松取了东西很快便回来了,“唐县令要的东西,在这里了。”
唐十七接过笔墨,放在鼻翼下嗅了一下,转手便交给了身后的人,“卫小郎君,你收好了,这可是凶手,亲自交给我们的证据之一。”
卫安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