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夫人传来的消息,是薛云霓专程进京一趟,亲手交给云期的。
“她怎么说?”
云期笑了一下,说:“她说让我做好准备,赵景殊和陆平川两个人,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安分。”
薛云霓坐在云期的对面:“我以为你心里有数,比如他们不是那么听话这件事。”
云期对着她笑起来,不再提起赵景殊这两个扫兴的。
“云霓姐姐去了鹿城那么久,看起来跟在京城的时候很不一样了。”
薛云霓似笑非笑地看了云期一眼:“看来我真的是走了很长时间,就连你都学会打官腔了。”
云期倒不是真的在没话找话。
薛云霓去了鹿城好些年,先不说什么西北苦寒风沙大,她在那里全凭自己闯出来,单说通身气度都跟在家做姑娘的时候不一样了。
其余的容貌什么的反而还在其次了。
云期也不解释,只是笑着说:“定国公和国公夫人都十分想念你,这次回京,还走吗?”
薛云霓笑着说:“自然是要走的,你不知道,真正尝到了自由的滋味又怎么会回到樊笼,京城不过小小四方城池,我自然要回去那广阔的天地的。”
听见薛云霓这么说,云期就不再多言了:“你难得回来,去国公府看一看吧。”
薛云霓看着云期,似乎想问她是不是没有别的话要说了,但是最终,她并没有说出来。
走出谢家就看见她来时的马车,马车里探出一个脑袋,正是陆劫行,他笑着说:“你跟你妹妹说完话了?”
薛云霓笑着上了马车。
“这一路上听见了许多你妹妹的传闻,你觉得他们说的真吗?”
陆劫行俊秀的面容上是一脸兴奋,薛云霓知道,这是他想要看热闹了。
是的,看热闹。
陆家这位体弱多病的公子,虽然不能身体力行地凑热闹,但是自己十分喜欢听别人嘴里的热闹。
先前在鹿城的时候,顾思恒给薛云霓讲云期都干了什么骇人听闻的大事,陆劫行就兴致勃勃地比薛云霓这个正主还要认真。
等到讲完了,他尚且还意犹未尽,觉得顾思恒肯定有什么事情故意瞒着他。
弄得顾思恒十分无奈:“陆公子,我与永安公主的交情只是寻常,知道这些还是因为当日的事情闹得很大,这才能略知一二,你若真的想要知道,不如到时候去了京城,自己亲自去问。
左右她也是薛云霓的妹妹,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不会把你撵出去。”
薛云霓想到这忍不住笑了一下,说:“真不真不好说,但是若是云期知道这里有一个与她神交许久的人,只怕是一定会觉得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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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期把晴夫人的信放在的烛火上,看着信纸一寸寸燃烧,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就不能让我清闲些日子。”
为霜站在云期掩口轻笑:“公主已经睡了这么长时间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哦?”云期挑眉,然后又丧着脸叹了一口气,“这可不是什么活动活动筋骨就能解决的事情啊。”
为霜忽然想起什么,说:“公主,您想不想见一见赵修媛?”
“赵颜?怎么,她还好端端地活着?”
为霜想了想,换了一个谨慎的说法:“活着确实是还活着的,但是好端端......应该称不上什么好端端。”
云期自然不觉得害得自己早产的赵颜能够活得多么滋润,刚才就只是顺口一说,现在为霜这么说了,她反而还生出几分兴趣:“那我们去见一见这位修媛娘娘吧。”
赵颜面对云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