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不少人,把这些人吓破了胆,所以老老实实的把东西都交了出来,他不禁冷哼道:“非得把你们好生收拾一顿你们才老实!先前若是像这般乖觉,又岂会有那么多事!你们要知道,我等是奉了吕君侯之命,追讨刘登等逆贼,这些人扰乱淮沭,浮动人心,罪不容恕!我们可是为了你们讨伐贼寇,是特意来帮你们的,你们就该像这样出牛酒犒劳,知道么!”
“知道,知道,将军大恩大德,小人们没齿难忘。”老人在地上不停地磕起了头,仿佛将这当作一场恩赐。
“知道了就下去准备,赶紧让你们村的妇人把酒食送上来,我等明日一早要出发追击贼寇,没时间在你这久留!”魏越摆手道。
那老人松了口气,连忙拜谢,站起来时腿都僵麻了,路都险些走不动,像瘸了一样拖着条腿跛了出去。
魏越看着对方残废凄惨的样子,心里大为自得,连带刚才出现的几丝疑惑也抛在脑后。
村里人自酿的酒十分浑浊难饮,但也聊胜于无,魏越见这些酒并不多,每人喝一点也不会醉倒、反倒能起到驱寒之用,便带着亲信们一起喝了。
还别说,这种酒在他看来虽然难以下口,但喝进肚里后不一会就让人酥酥麻麻,飘飘欲仙,让他们这些酒量极好的军士都有些把持不住。
搂着怀里的村妇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最后再也搂不住村妇的腰肢,任由其脱身离去。
“不要走……谁许你走了……”一名亲信很不高兴,皱紧了眉头,张口想把人呵斥回来,可他却伸不出手去抓那村妇。
魏越在一旁看着,心中警铃大作。
这好像不是喝醉的样子。
这酒不对!
“啪——”
魏越猛地将酒碗往地上一摔,酒水与碎片四溅,将场上半数人惊醒:“都把酒放下,这酒有问题!”因为酒实在难喝,魏越也没有喝多少,除了身上有些酥麻以外,尚且保持着足够清醒。
此时他注意到,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屋子里服侍的村妇、村民都已悄然不见,村子里静静地仿佛再无别人似得。
“出去叫人,全军戒备!这村里的人有古怪!”魏越立即察觉到不对,好在他身上甲胄未脱,径直拔出腰间宝剑,大踏步往外走去,身后那些亲信勉力爬起来了大半,摇摇晃晃的跟了过来,他们都是训练有素的并州骑,这点酒即便馋了药,一时也很难放倒。
“可恶,身上发麻,好像使不上力了。”刀疤脸亲信皱紧眉头,低声骂道:“这些贱民一定在酒里下了药,我就说他们怎么突然这么听话……”
“敢这样算计我等,要是让我抓到,非杀了他们不可!”
魏越没时间听旁边的人抱怨,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敏锐的感觉到今日的诡异。
这种如芒在背的感觉让他仿佛回到了几年前,他跟着吕布帮袁绍讨伐黑山军,因为功勋卓著,引起了袁绍忌惮,那晚袁绍假作派人护送吕布去洛阳担任司隶校尉,实则在夜里暗中谋杀。
好在吕布他们警觉,及时发现了袁绍的计划,这才得以逃出。
为将多年,对死亡的威胁总有一种常人难以拥有的直觉,这是他在跟随吕布身边时学到的,这种经验与直觉曾帮助他逃离了不少危机,或许还能躲过今晚。
魏越直接抢过了亲信系在腰间的小牛角号,凑到嘴边狠狠吹了起来——
“呜——”
东头的宅院里,刘登在于诠的帮助下披挂好沉重的甲衣,配好剑具,一番折腾下来他根本没有休息,此时即将夜半,他索性抽出腰间长剑细细擦拭起来。
夜漏无声,寒风无芒。
梅雨季节的夜晚也是冰冷刺骨,虽不是寒冬腊月的天气,但屋子里依旧冷的让人坐卧不安。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