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不想怀疑你都不行。"
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茅山派掌门莫岭风,都难得地开口附和了一句:"此事确实存疑。"
赤霞子的眼神也变得狐疑,他摸着下巴,目露防备。
一时间,岑松子成为了众矢之的。
百口莫辩的岑松子,求助般地看向陆谯明。
循一派的地位摆在那,其他人即便心有疑虑,也多多少少要顾及循一派的面子。
陆谯明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沉声道:"即便岑松子知道纸傀儡的存在,也不能说明这一切是他做的,疑罪从无。现在内讧,只会令亲者痛、仇者快。"
他已经准备好了一整套说辞,如果济慈非要咬着不放,他也有大概八成的把握,能够说服他。
但没成想,济慈顺着这个台阶就下了,他调转话头,提起了另外一桩陈年旧事。
"陆掌门既然相信他,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此事就暂且揭过不提,但另有一件事,我可得好好跟你们掰扯掰扯。"
陆谯明面色微变,不知道济慈这个老滑头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济慈咧了咧嘴角,笑得一脸意味深长:"你们不觉得今天这十七起案子十分眼熟吗?"
这话一出,大殿内的其余人都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哪一件事。
但许见山是一个提不得的名字。
不仅仅因为他犯下了弑师这种天理不容的恶行,最关键的,是他以一己之力将玄宗钉上了耻辱柱。
当年半个玄宗之力都聚于正一派,可偏偏许见山如入无人之境一般,顺利地抢走了云阳子的尸身。
这件事,连同许见山这个名字,就此成为玄宗羞于提及的过往。
大殿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倒是殿外,有不明真相的玄门弟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
崔进之起身伸了个懒腰,一脚踹开了那把藤椅,脚步虚浮地挪到大殿中央,仰头望向三清祖师的塑像,嘴角依然含着似有若无的讥讽。
"眼熟?你是说许见山杀云阳子那件事?"
玄宗的逆鳞,就这样被崔进之云淡风轻地揭开了。在听到许见山这个名字时,岑松子眉心跳了跳。
济慈点了点头:"今日之事完全是当年之事的再版,可既然今天死的十七个人都不过是纸傀儡,又如何能证明当年大家见到的不同样是纸傀儡?"
陆谯明紧紧盯着济慈,神色不明:"所以你今天,是要为了许见山这个逆徒翻案。"
"陆掌门这话说的就不对了,疑罪从无,这可是你刚刚亲口说的。既然是疑罪从无,那许见山就不能被称之为逆徒。"
济慈难得气场全开,两人视线相撞,仿佛能看到金石碰撞出的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