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性杨花的老狐狸!
做手术也能勾搭男人!
尊煌怒气冲冲地推开016病房的门。
劈头盖脸的质问——
“为什么不接我电话!?白蔹你长本事了!还让男人给你送药,你简直……!真病了!?白蔹醒醒……”
当尊煌看到地上凌乱散落的无菌服,心脏骤然一紧,白蔹平日最爱干净,重度洁癖,衣物从不乱丢,更不睡医院这种公共床位。
尊煌箭步上前,俯身板正白蔹侧蜷的身躯,隔着几层衣袍,他掌心被灼烫到。
白蔹高烧昏睡,额头上渗着一层细密的冷汗,发根湿濡,似乎是很难受,他眉心紧紧蹙着,惨白黯然的薄唇干起细纹,整个人都散发着热源。
不用测体温,是光凭手摸就能断定的高烧。
尊煌一时有些慌,没想到白蔹真的会生病。
这才想起,白蔹昨夜淋了雨。
连夜赶来柏林,又紧急手术了十个小时,几乎是一天一夜,不眠不休。
尊煌心底的无名怒火,此时全被愧疚吞没。
特别是,看到白蔹耳垂上的血迹,意识到,白蔹的耳伤恶化,再度流血,又想到鬼卿说的,白蔹救沈醉宴的代价,是有可能永远失聪,尊煌僵愣在床边,盯着白蔹血红耳垂的瞳孔颤缩。
他手足无措。
不知道该怎么办。
白蔹没生过病。
他更没照顾过病人。
退烧……
退烧药!
尊煌拍晃了几下白蔹,人没反应后,尊煌跪坐起身,长指慌乱地扒着白蔹的衣袍。
白蔹有随身携带药品的习惯,尊煌在他衣襟,腰带间,翻出来许多瓶瓶罐罐,但都没贴药名标签,尊煌不敢胡乱使用。
“白蔹你醒醒!这些哪个是退烧药?”
尊煌急红了眼,拍晃着白蔹的力道,愈发没了轻重。
白蔹渐渐恢复了意识,沉重的眼皮却睁不开,他干燥的喉咙滚动,口渴万分,昏沉恍惚间,白蔹以为自己身处沙漠,太阳犹如火球般灼烤着他,热,又渴。
“……水……楚楚……”
白蔹梦呓般低喃,语调模糊不清,嘶哑颤颤。
已经准备出去找医生的尊煌,听到白蔹的闷哼,他下意识俯身凑近,想听清楚,趁机唤醒白蔹。
“楚楚……”
“楚楚……”
听清楚的尊煌,脸颊泛起一股燥热,随即俊脸飘红。
“不许叫老子楚楚……呃!”
尊煌伸出手指,本意是按住白蔹的唇,让他闭嘴。
却没想到,被白蔹咬住。
白蔹嘬了几下。
似是没喝到想要的水源,他嫌弃地咬了一口,松开。
尊煌:“……”
尊煌仿佛石化般盯着手指上的牙印,墨眸瞪圆,他俊脸上的红,一直蔓延到耳根。
好色气……
为什么白蔹病成这样,还能占他便宜……
尊煌下楼随便抓了一个医生,凶神恶煞地揪着人衣领,扔进了016病房。
“高烧昏迷,给他看看。”
尊煌坐在一旁的沙发,长腿恣意伸直,脚踩茶几,用牙齿撕开了一颗牛奶糖,漠然命令僵站着瑟瑟发抖的男医生。
男医生瞥了一眼病床上衣袍怪异,且凌乱的白蔹,又偷偷瞥了一眼满身邪煞的尊煌,两个容貌俊美的男人,独处病房,衣衫不整,高烧不退……这,这是cospIay寻刺激,玩过火了啊!
尊煌自然不知道男医生想歪了,否则一枪爆了他的头,“检查!”
“好好好!”男医生连连点头,慌忙拿起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