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煌,白蔹,两人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
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窗口,看到裴蜜和沈醉宴浓情蜜意,眼神火热拉丝就算了,还罔顾医嘱接吻……
尊煌又双叒叕酸死了!
注意到尊煌酸涩不悦的情绪,白蔹抬手搭上尊煌劲瘦的侧腰,缓慢暧昧地轻揉了一下。
“不用羡慕,血罂爱沈醉宴,我爱你。”
只这一句。
尊煌心脏仿佛被滚烫的陨石砸中,一种晦涩懵懂的情愫,冲破刻意逃避忽略的囚笼屏障,在心间横冲直撞,濒临失控。
尊煌强劲的心跳疯狂敲击着胸膛,连平稳的呼吸都跟着乱了,他耳根泛红,对自己太过强烈的反应,无措又慌张,垂在身侧的手指攥紧,他第一次不敢回头看白蔹的眼睛。
怕看到白蔹的深情认真。
更怕白蔹看出他的破绽。
“……谁要你的爱。”尊煌嘴硬的反驳。
白蔹习惯了尊煌的反感拒绝,他浅勾唇角,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尊煌耳后,他声线低磁,语气虔诚。
“没关系,不要,我也爱。”
他的告白,不为回应,只是想告诉尊煌,这世上有人爱他如命。
尊煌无措的墨眸狠狠颤了一下,白蔹赤裸炽烈的爱意,让他倍感慌乱窒息。隐隐有一种无路可逃,白蔹终将会成为他致命软肋的预感。
逃避之下,尊煌敲响了重症监控室的房门。
“宝——!”
听到敲门声,裴蜜侧眸望去,并没急着起身,一手依旧撑在沈醉宴的枕头上,柔软纤细的身子虚压在沈醉宴上方,保持着暧昧调情的姿势。
沈醉宴也望了过去,看到尊煌那张极具欺骗性的清俊少年脸,他眉心微蹙,眼底闪过一道暗芒。
随即,沈醉宴脸色苍白,神情不安,他用扎着留置针管的手,扯了扯裴蜜的衣服。
“……老婆我怕。”
沈醉宴嗓音颤哑,凤眸紧张得盯着玻璃窗口外的尊煌,很是忐忑,“他不满意我,总是挑我刺,我现在伤成这样,他更看不上我了吧……”
“放心阿宴,他不敢。”裴蜜急忙安抚,白嫩的手指摩挲着沈醉宴憔悴的脸庞,“我不让他进来,你不用得到他的认可。”
“乖,不许妄自菲薄,阿宴是天下最好的。”
裴蜜亲了一下沈醉宴的唇角,“我只让白蔹进来好不好?”
沈醉宴虚弱又乖顺,点头,“嗯。”
裴蜜起身去开门。
只让白蔹一人进来给沈醉宴检查。
尊煌这人口无遮拦,对沈醉宴敌意深厚,两人还是少接触好,以防尊煌有意无意说漏嘴,嘲笑沈醉宴瘫痪。这事,尊煌干得出来。
“宝,为什么不让我进去?”尊煌撇嘴哭唧唧,拽着白蔹的衣袍不松,“我很干净的,我不是病毒,不信你问白蔹,我们刚刚才洗过澡……!”
一不小心秃噜出“奸情”,尊煌立即噤声,脸红成了番茄。
“不不宝!”又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慌乱解释,“你别误会!我们各洗各的,不是那个……是樱桃汁洒在了我身上,白蔹他不要脸,舔完还……!”卧槽!怎么越描越黑!信息量越大!呜呜呜呜呜没脸见宝了!
裴蜜轻哦一声,美眸揶揄,“你们还挺会玩。”
“不是不是……!”尊煌臊得脸红脖子粗,恨不得咬舌自尽,眼看裴蜜误会了,他急忙拽着白蔹的胳膊,使劲摇晃,求助嘴替。
白蔹始终心软,替尊煌澄清,“我们没有一起洗,是我单方面,给他洗。”
上一秒还嗯嗯嗯疯狂点头的尊煌,后知后觉石化。
尊煌:“……”
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