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旌恍然的点了点头,突然“嘭”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被关在门外的陆谦凌乱在了风中。
他想要叩门,却见晴雪走上前来,“砰砰砰”的使劲拍门:“少爷,你关上门做什么。”
“你还没看出来吗,这人明显是来找咱们算账的,那老头从咱们这儿回去就倒下了,肯定是要碰咱们的瓷儿!”
“不是的,少爷,你开门听我说……”
“你太天真了,不知这世道人心险恶!”
陆谦苦笑着摇了摇头,道:“牧兄,在下只是来送个口信,只因老先生在倒下之前,一直念叨着你。”
“你听,你听,我没说错吧,人都要倒下了,还念叨着我,这不是明摆着告诉其他人,他的倒下是因为我吗?”
“非也非也,方才书院的郎中孙先生给他看过病了,说是老先生的病,需要阁下的配合,方可医治。
“人命关天,还请牧兄切莫推辞。”
牧旌明白了,又打开了门,看着陆谦脸上的神情有些急迫 ,不像是骗人的样子,随即穿好了鞋子,简单整理了一下衣衫,大手一挥:“走!”
一路上,牧旌又问了一下老头的具体病情。
“孙先生说,老先生身上并无病状,只是心有郁结、劳累过度。”
“什么,心有御姐?”牧旌目瞪口呆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那么大年纪了,不知保养身体,整天嘿咻,不倒下才怪呢!
“迟早要跟孔明亮一样,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陆谦突然站定脚步,神态微怔,疑惑的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这时,两个人并排着的从前面走了过来。
其中一人道:“孙先生,老师他无大碍吧?”
背着药箱的郎中孙先生叹息了一声,道:“不容乐观啊!”
“什么,你说老师他……”那人说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焦急的神情溢于言表。
“陈教席切莫急躁,他是因为心中有郁结才导致的昏厥。
“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须得找到致病的源头,帮他解开心结,方可痊愈。
“只是这致病的源头,请恕我才疏学浅了。”
陈尚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道:“最近老师一直沉迷于一种名为五子棋的棋道,许是与此有关吧,我已经让陆谦去请与老师下棋的那位学子了。”
“或许吧……我已经为他施了针,以助他血气运行,下半夜应该就可以醒了,届时,便可由那名学子为他心疗了。”
“老师。”见到他们过来,陆谦躬身行礼,道,“奉您之命,学生已经将牧学子请来。”
看了牧旌一眼,陈尚冷声道:“廷益,你先带着牧学子去老师那里,为师送送孙先生。”
“既然已经将牧学子请到,那陈教席便留步吧,我自己回去就行了。”还是孙先生会来事儿,推辞道。
说着,他便一个人背着药箱快步离开了。
“那就恕不远送了。”
拱手目送孙先生渐渐远去的陈尚,回过头来便双手负于身后,用一种居高临下的眼神看着牧旌,口气不悦的道:“你就是与老师对弈的牧旌?”
牧旌看出了陈尚口气不善,知道他怪责自己将老头害得病倒,但想到以后自己还要在这书院读书,不能轻易得罪一位教席,于是躬身道:“陈教席,学生就是牧旌。”
“好,随我来吧。”说着,昂首挺胸的走在了前面,陆谦则微微欠着身子,跟在了陈尚的后面。
牧旌算是知道陆谦身姿笔挺的像棺材板压平的那样了,原来是有其师必有其徒。
来到老头的房间,发现这里围着七八个人,有的为他把脉,随时观察着病情,有的则端茶递水,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