蕲州淮安城内,冬雨淅沥,一座偏僻的小酒馆内,此刻正坐着一个一身短打的精壮男人。
男人名叫齐虎,虽然看起来相貌普通,却已经是锦衣卫百户,从上到下的皮肤间,散发着一股子粗粝阴冷的味道。
锦衣卫从指挥使以下,除了日常巡守的人员,全部被派往了蕲州调查桐山书院的藏诗案,可如此大案,自然也是天大的功劳,齐虎与上司之间偶有不合,这次就被穿了小鞋,安排了州内民访的闲差。
齐虎自知被穿了小鞋,却又敢怒不敢言,加上天气湿冷,无心查访,就一个人要了几碟小菜,坐在酒楼靠窗户的位置里,喝起了闷酒来。
小酌不过两三杯,朦胧的雨雾里,一股淡淡的香气被从远方送了过来。
齐虎抬头凝神望去,但见那是一个披着雪白大氅的女子,撑着一把泛黄的油纸伞,袅袅而来,锦绣的衣袍下,撑伞的纤纤玉手就像柳叶芽芯一般可人。
只一眼,齐虎就忍不住深吸一口气,腿也跟着轻轻地抖了起来。
女人没有察觉齐虎的眼光,而是站到了酒楼的牌匾下,轻轻看了一眼,便要合伞进门,可就在这时,酒楼的牌匾,却响起一声异动,随后,便“咔——”地一声,掉落了下来。
女人来不及逃跑,只吓得跌坐在地,用手扯着大氅,挡在了面前,可等了许久,却不见东西落下。
女人缓缓将手落下,然后便看到了手中抓着牌匾,正对自己轻笑的齐虎。
四目相对,一瞬间暧昧上涌。
“哎呀!让姑娘受惊了!”老板的声音响起,随后便见他出现在了门口,向女人赔礼,随后又看向齐虎:“多谢壮士!壮士在哪桌啊?我让小二再添点酒菜……”
可齐虎的眼睛跟本没有往他身上放,而是摆手道:“不用不用。”随后便要将女人扶起来。
看到这里,店老板便识趣地退下了,而女人则微微低头,然后把手伸了出去。
就这样,女人和齐虎坐到了一桌。
略一交谈,齐虎便知道了女人是泰京人士,来此是见自己的一位叔祖。二人相谈甚欢,一见如故,临分别时,女人告诉了齐虎自己在淮安城内的地址。
只第二日,天犹未放晴,齐虎便心痒难耐地登门拜访了。
街巷内的人看见齐虎在敲门,眼色都有些怪异,可齐虎自我审视了半天,想不通是因为什么,随后女人打开了门,齐虎便笑着跟了进去,方才的疑虑,也都抛到了脑后。
屋内生了炉火,齐虎只觉得身上燥热,进门没有多久,便把外套脱了去,只留了一件冬衣,隐约间,露出了自己精壮的身材来。
“齐兄,还没有说过自己的情况……”女人把茶杯倒上递了过来,炉火彤红,只映得她面容桃花一般。
齐虎有些看呆了,女人随机嗔道:“齐兄!”
“哦……这个……那个……我……”齐虎一时之间有些慌乱,忙去将水杯接过。
女人不由一笑:“什么这个那个的……我问你可有家室了,是哪里人士……”
齐虎方才回过神来,憨憨一笑:“哦,我是泰京人士,近日来蕲州公干……”
女人莞尔一笑,看向了齐虎腋下的衣口,羞涩地道:“齐兄也太不讲究了,冬天衣服这样破口,被同伴看到,可要笑话的。不如给我,我帮你补补?”
“补……哦,补衣,补衣好啊……补衣好……”齐虎说着就要将衣服脱下,可因为手脚忙乱,反而衣物两边一卡,一时竟不能脱下。
女人笑着走上前来,香味顺着齐虎的胸前攀上,将齐虎的魂勾到了九霄云外:“我来帮你。”
齐虎便停在原地,只是心砰砰地开始乱跳,接着,像是什么轻柔的东西碰到了他的后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