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朱心俪倒也收敛了一阵子,两人之间算不上甜甜蜜蜜,但也相安无事。直到那人的出现……
那人叫含甄,是谈月馆新选的头号花魁。朱心俪只见了他一面魂就丢了,整日整夜的不回家,钱也大把大把的往谈月馆扔,甚至还在朱母面前扬言要把含甄娶回家做侧夫郎。当时,张廷安甚至还怀着她的骨肉。
朱家是镇上有头有脸的人家,朱母当然不同意含甄那样的身份进门,于是断了朱心俪的银钱,把她送往别庄历练。
可朱心俪这时正和含甄你侬我侬,自然是不肯老老实实待在别庄,于是她正事也不肯好好干,隔三差五就差人送信回来,说要回家,要回来见含甄。
最开始朱母气得不行,每看见信一次便要发好大一通脾气,但后来时间一长,她思女心切,于是便松了口,说只要朱心俪在别庄做出一点成绩,就让她回家。
不得不说朱心俪不愧是朱家的女儿,还是有做生意的天赋的。在知道回家的条件后,她很快做出了成绩,就连别庄的李掌柜都亲自写信给朱母夸了她一通。
李掌柜是朱母的心腹,他都说朱心俪好了,那朱心俪必然是真的好,朱母看信后大喜,很快把朱心俪喊了回来。
这时,距离张廷安的产期也近了,但朱心俪回来的第一件事是去拜见朱母,拜见完后连自己夫郎的院子都没进她就急匆匆赶到谈月馆去了。
只是她万万没想到,在她离开的这大半年时间里,含甄已经被青州刺史买回家做侍夫郎了。
朱心俪在谈月馆喝得醉醺醺的,大闹了一场,然后被管事爹爹叫人打了一顿扔出去了。
从那以后她就天天酗酒,直至卧床不起,身体也一天天消瘦下去。
朱母请了很多有名的大夫上门诊治,但都说酒已伤身,又加上心病,药石无医。
朱母日日垂泪,朱府上下都是一片哀戚的景象。
直到半月后,张廷安平安产下一子,朱府才稍稍有了些喜色。
就连卧病已久的朱心俪听到消息后都精神了许多,让下人带着张廷安父子来见她。
许久未见,张廷安看着眼前瘦骨嶙峋的人竟然有些陌生。
“让我看看孩子。”朱心俪努力撑起身子靠在床边,脸上有期待的神情。
张廷安把孩子抱给她。
朱心俪又问:“可取名字了?”
“娘已经取了,叫佑恩。”
“佑恩……这名字很好。”
这话说完,两人间竟再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在那以后不久,朱心俪就去了,张廷安也成了寡夫。
婆婆朱氏虽然痛失爱女对张廷安冷淡了些,可一开始并未过多刁难他。
直到后来,含甄挺着个大肚子来到朱府。
据说他怀的是朱心俪的骨肉,只是月份较小没能察觉,直到去了青州之后才发现自己已经怀孕了。
青州刺史一问月份便知孩子不是自己的,勃然大怒,毒打了含甄一顿,写了一份休书便让人把他扔了出去。
含甄当时万念俱灰,好在被路过的一位赤脚大夫救下,且告诉他肚子里怀的是个女婴,他这才有了指望,在养好伤后便和赤脚大夫借了些银两回到了永安城。
本来朱氏对这个害死自己女儿的男人是极度厌恶的,但奈何他肚子的孩子是朱心俪唯一的女儿,所以朱氏也只能咬着牙接纳了他。
可含甄是个有野心的,不甘心没名没分地为朱家生孩子,于是便提了个要求,要求朱母休了张廷安,让自己做朱家的正君,不然他便要打了孩子回谈月馆。
朱母犹豫了很久,但在这个女子为尊的世界,张廷安的儿子做不了朱家的继承人,也守不住朱家的产业,于是她狠心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