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给张廷安一大笔银子,把他送回了娘家。
张廷安的后娘知道他被休弃后很是嫌弃,又怕影响自己的哥儿出嫁,于是把朱氏给他的银两霸了,把他赶出了家门。
张廷安知道永安城已没了自己的容身之处,于是趁着月黑风高潜进朱家,把佑恩带了出来,父子俩就这么离开永安城,来到了沈家村。
这是父子俩在沈家村的第四年,日子虽然过得清苦,但总归还是有盼头。
直到遇到沈青黛,他这颗沉寂已久的心这才重新活了过来。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张廷安已经决定要和沈青黛好好过日子,可看到水缸旁的这三坛酒,他又想起了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他接受不了一个酗酒的人做自己的妻主,于是在心里打起了退堂鼓。
这时,沈青黛去张家送完水回来了,一进来就看到在院子里坐着发呆的张廷安。
“在想些什么呢?”她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没什么。”张廷安回过神来,对她勉强一笑。
沈青黛有心想帮他排忧解难,但也知道分寸,没再多说什么。
她从背篓里掏出一些野果,用水洗了,端到张廷安面前,献宝似的,“快尝尝,这是我今天摘到的野果,可甜了。”
看着她纯净的笑容和关怀的眼神,张廷安鼓起勇气问道:“你爱喝酒?”
“不爱,你怎么这么问?”沈青黛一头雾水。
“那水缸旁的三坛酒是?”
“那个啊……”
沈青黛把自家的想法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
原来是要酿酒去卖,张廷安彻彻底底松了口气。
“廷安,你觉得可行吗?”沈青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张廷安轻咳一声,避开了她炙热的眼神,“我觉得可以试试。”
沈青黛口里的金樱子酿酒闻所未闻,说不定人们图个新鲜就打开了销路。再说金樱子山上就有,又无需花钱买,即使卖不出去损失也不大。
虽这样想着,张廷安还是从衣襟里掏出一个荷包,递给沈青黛,“这些钱你拿着。”
“你这是干什么?”沈青黛像踹了个烫手山芋,急忙把钱塞了回去。
张廷安却认真地说:“就当是我入股了,挣了钱我们三七分,我三你七。”
沈青黛有挣钱的信心,于是便不再推辞。把荷包收好后郑重地握住张廷安的手保证道:“什么你三我七?我们是一家人,挣了钱全都给你保管。”
沈青黛的体温从她的手心传了过来,张廷安被烫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没有甩开她的手,就这么由她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