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这是林悦本来想画的东西？”姜璞左看右看，还是难以理解。
“宗主，您一向不太涉及艺术方面，所以看不出来也很正常。”
“这么说来，你和她更有共同语言？”
“从美术角度而言，确实如此。”柳爷抚须微笑，“据我之前的调查，林姑娘的父亲就是一名画家，她本人虽然没报过班，也没从事相关专业，但家学渊源，而且她很有天赋，单以技法而论，很多科班出身的画师还未必能赶得上她。”
“可跟您这位真正的大师相比，她要学的可就太多了。”赵铜锤立刻见缝插针。
“宗主面前，你胡吹什么？下去！”柳爷当即给了他一脚。
“切，假正经。”姜璞不禁撇嘴，“论打架，你从小就拉胯，但说到琴棋书画，你玩得一个比一个溜，这个我向来是不怀疑的。”
“宗主，孩子们面前，就别给我脸上贴金了。”
“不是我要贴金，五百多年前，你跟唐伯虎、文徵明共游寒山寺，作画吟诗，互赠墨宝的事，我也听你吹过三五回了，这会儿还装什么装？”
“咳咳……”柳爷咳嗽几声，硬把话题转了回去，“宗主，林姑娘画的这些东西，确实很潦草，外行人分很难弄清她想表达什么，经过我粗粗复原后，大概的意思我想已经传达出来了，就看您怎么理解。”
“你是想说那里有人搞邪术，用人头来种花？”
“不能百分百确定，但可能性很大。”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我有点印象，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您经常一梦百年，外面风云变幻，可错过了太多东西了。”
“那你给科普一下。”
“您听说过人面藤吗？”
“没有。”
“那是一种罕见的植物，虽是植物，却无法独立存活，只能通过寄生的方式来生存。”
“寄生？”
“对，它们的种子非常细小，散落在空气中犹如粉末，一旦找到合适的寄生对象，管你是动物还是植物，立刻就吸附上去，开始横征暴敛。”
“有意思，荤素不忌。”
“是啊，它之所以叫这个名儿，就是因为生性奇特，别的藤类寄生，都是依靠盘状吸根攀附在寄主植株上生存，但这玩意儿寄生，会直接钻进宿主身体内部，缠绕内脏，吸食血肉。”
“我去！有点凶残啊！”赵铜锤忍不住抖了一下。
“这还算好的，一开始它会释放一种特殊的毒素，令你神经麻痹，感觉不到疼痛，甚至精神亢奋，但随着你愈发虚弱而它愈发强壮，就会不满足于吸食血肉，而是吸食‘念’。”
“啊？”赵铜锤一脸懵逼。
“很难理解吗？这种东西本就不存在于红尘世界，而是生长于一些比较大的‘洞天’之中，人面藤之所以素有凶名，正是因为它连修行者都能残害！”
“您别说了，我有点害怕……”赵铜锤不禁抱住了一旁的弟弟。
“总之，人面藤在生长过程中，会悄悄钻入人的头部，等到宿主的血肉和念力双双枯竭，就会从人的七窍中钻出，缠绕面部，再破开人的头壳，从头顶上长出花来，等到花开之日，便是寻找新一轮宿主的时候。”
“呕……”赵铜锤已经听得胃中泛酸。
可恨柳爷还在继续描述：“如果你见过实物，就会感叹起名者丝毫没有夸张，当人面藤开花之时，宿主往往还没有彻底死亡，自身躯体却已和藤身化为一体，扎在地上，面部藤蔓围绕，看起来不像是人身上长了藤，而像是藤上长了个脸，故此得名‘人面藤’。”
“小铁，帮我找个盆……”赵铜锤忍不住要奔向厕所。
“稍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