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长一愣:“滋滋,你是怀疑……?”
南知看了她一眼,直接就朝外面走去,陈峰俞正坐在外面座椅上看手机,跟她打了声招呼,她也没理。
小姑娘平日里看着温顺,真惹恼了谁也拦不住。
古典芭蕾舞裙垂坠,被步风带得向后扬起一片。
高汐刚刚结束第一遍彩排,一走下台就看到南知,她径直走到她面前,冷声问:“是不是你干的?”
她装傻:“你在说什么?”
南知蓬松的黑色长发打着卷,发尾的胶水逐渐干涸,白丝儿勾连。
“我再问你最后一遍。”她看着好说话,但此刻丝毫没有笑意,“是不是你。”
高汐被她震得说不出反驳的话。
两秒之后,南知旋开发胶喷雾的盖子,直接浇头淋在了高汐头顶。
伴随这高汐的尖叫声,她将瓶子丢到一旁,凑近她低声说:“下次你再敢背后做这么勾当,就不止以牙还牙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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团长因此忙碌了一个早上。
舞团里最忌这样嫉妒心作祟使坏的人,其实团长也赏识高汐,但这事她做得实在过分,南知又不是个隐忍性格,这事一早上就闹得人尽皆知。
高汐被训着去向南知道歉时她正坐在椅子上梳头发。
好在喷的不多,那点胶都打在了发尾部分,越是梳越是乱糟糟一团,扯都扯不开。
她对着镜子比了比头发的位置,直接拿起一把剪刀,沿着打结部分齐齐剪去,足剪掉了十公分。
把团长和陈峰俞都看愣了。
团长看她也懒得搭理高汐,摆手让哭哭啼啼的人走了,转而说:“这么剪当心不好看啊。”
“预演时间来不及了。”
她重新盘好头发,梳理整齐,上了舞台。
能够在这个年纪拿到首席舞者和独舞演员的称号地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甚至国内能跳好《舞姬》的舞者都不多。
而亲眼看南知表演完整个舞剧,比看她从前的表演录像更加震撼。
脚尖点地而跳跃,每一个动作,都收放自如、干脆利落,过分轻盈。
太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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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放下头发,她才明白为什么团长会说这么剪当心不好看。
剪的时候没有将头发梳顺,这会儿放下来发尾跟狗啃了似的,参差不齐。
跳完舞,情绪得到发泄,她也没之前那么生气了。
陈峰俞看她怔愣模样笑了:“没事,也挺好看的。”
南知:“陈教授,你就别安慰我了。”
“我说认真的呢,很可爱,到时再去修修就好了。”
也只能这样了,南知叹了口气,点点头。
后面陈峰俞接了个学校来的电话,临时有事先走了。
团长目送他离开,摇着头感叹:“就这你还不心动?”
“嗯?”
“长得帅,性格好,家世工作都不错,绅士温柔,就你这狗啃头发都能夸可爱,都情人眼里出西施了,还能比陈教授更到位的候选人?”团长说,“教授和芭蕾舞者,很配啊。”
南知停顿片刻,忽然说:“我高中时也有一次把头发剪烂了。”
团长:“你怎么这么多仇人?”
“……”南知说,“不是,那次是被元旦晚会上学校请来的化妆师剪坏的。”
“然后呢?”
她垂眸温声道:“然后我觉得丑,不开心,那时候的……同桌,算是要跟我同甘共苦吧,让我拿他头发开刀,随我剪。”
“你剪了?”
“没,我不敢,他就拿推子直接把头发剔平了,贴着头皮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