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了一场好局!”
李郡不冷不热地笑:“比不上皇叔您蓄谋已久。”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李郡竟然早有准备!
密谋三年已久的事百密一疏,他一想到自己耗费的精力,心都绞痛!
究竟是谁泄了密!
礼亲王狠狠瞪向他,探着他那与皇帝不尽相似眉眼,有一瞬间仿佛看到了当年皇帝登上皇位后,以极尽蔑视之意的眼神瞥向他。
“你个黄毛小儿,你懂什么治国之道!”
他面目尽露癫疯之态,若非被人以剑抵了喉咙,恐怕还要出手刺向他:“最适合那天子之位的,从来都只有本王我一个!”
李郡不兴波澜:“皇叔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性命吧。”
“叛贼降了!请殿下指示!”
欢呼穿过人群,激起一阵人心亢奋,众士兵将反叛之人五花大绑,最后便按照他指令下了狱。
向中宫皇后复命时,他一袭白衣已然染尽了鲜血,触目惊心。
太医旋即被请过来,李郡褪去外衣,瞥了眼动作带着犹豫的张臣,抬手翻了他的药箱。
“啪嗒!”
药瓶在地面轱辘一地,张臣也瞬时跪了下来。
李郡眼眸不抬,音色极冷:“给陛下下药还不够,现在还准备对我出手吗?”
张臣连连磕头说不敢,李郡唤了陈太医上前清伤,一句话就把张臣也打发进了牢。
皇后眼瞅着他变得杀伐果断,接连颔首表以肯定。
“陛下的毒,解的了吗?”李郡忍着胸口噬骨的疼痛,闷声问,“我把解毒药方给你,先试试吧。”
陈太医应声,接过药方与药丸便离去了。
皇后见他收好药瓶,免不了多问:“郡儿,这药,你是从何得之啊?”
李郡柔和地笑:“是儿臣自己炼的。”
有一年盛夏,皇帝微服私访,他因犯错被罚跪,在受了太阳的荼毒后晕倒。
恰逢一懂医的道士路过,趁看守的侍卫不在,将药从洞口递给他,这才及时止住了他的中暑。
他从他那里讨来的万能的药方,于今后在深宫中不知保了自己多少次命……
清晨再度来临。
上朝的朝臣人心惶惶,不约而同地看向面色微白的李郡。
经昨夜反叛之事一闹,先前跟风站了礼亲王的人全部抖出了冷汗,昨日还高举的嚣张气焰今日就杀了个无声。
万人之前,张越戈心知尘埃落定,遂带头向太后行了礼。
“国一日不可无主,臣以为,二殿下目前是最合适的人选。”
他一表态,其余人面面相觑一瞬,也跟着人云亦云。
李郡就这样一跃成为最得民心的继位者。
又是三月后,官兵破了三王爷府与礼亲王度的门,就连掺合一脚进来的将军府也没能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