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好了再来啊!”
“我连你贺大公子都看不上,还能看上那俩莽夫土匪?”
“来,让我给你捋一捋。今晚下雨的时候,一身穿红花绿底衣裙的年轻女子两手空空敲贺府大门,贺府仆人以为是我,便没有开门。”
“但这小厮从门缝向外看,看到那女子被两名面相凶悍的男子强行掳走了。”
“贺公子听说这事后,未去求证,也未追查女子的下落,便认定是我,深夜带着家丁来我府上,造谣我与人私奔。”
“是这样吗?贺公子?”
贺明霁鼻子发出一声冷哼,目光躲闪,看向别处。
“那贺公子就是没异议了。”隋安宁不甚在意,她站起身,走到那跪地低头的小厮面前,居高临下道:
“现在,你抬起头来仔细看看我,看清楚了,看我到底是不是今夜你在贺府门口见到的那名女子?”
她眉目皆寒,声音又透着狠厉,那人只抬头看了一眼便心生惧意。
他无法将眼前这位冷厉的女子与雨夜中脆弱无声的少女联系在一起,脑子越来越乱,记忆越来越模糊。
“我、我、我不确定……我,我可能是看错了……”他浑身冒冷汗,头沉沉低着,似是要扎进光滑的青石板地面里。
“呼——”云阳伯父子三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神情都变得轻松了。
隋安宁略微环顾一下,道:
“听闻最近几个月我南越境内发生多起少女失踪的案件,官府调派人手追查却毫无头绪,近日,连京郊也出现了几起少女失踪案,可见这伙贼人有多嚣张。”
“按这位贺府小厮的描述,应该是一名京城女子被贼人盯上了,到贺府求助,可惜堂堂贺府,京兆府尹的家宅只冷眼旁观,不曾伸出援手,眼睁睁地看着我南越的少女被两名贼人强行带走。”
“而贺公子,京兆府尹贺大人的独子,不将事情上报父亲,不带家丁去追查少女的下落和贼人的线索,而是深夜闯进我云阳伯府,无凭无据地污我清白。”
“贺公子是看我父亲不在了,想悔婚,所以听到一个小厮的胡言乱语,不加求证就赶过来要退婚了?”
贺明霁被说中了心思,脸涨得通红,“你!你!你污蔑我!”
隋安宁冷笑,“贺公子这是倒打一耙吗?是谁说我深夜私奔,到底是谁污蔑谁?”
“我!我不跟你计较,这次就当是我看错了!”贺明霁自知理亏,再待下去也讨不到好处,起身一甩袖子想走。
隋安宁却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个衣冠禽兽,卑鄙小人,他吞了原主的钱财都得吐出来。
她轻轻一转身,挡住了贺明霁的去路,眉眼带笑,只是这笑中带刀。
“贺公子着什么急,我们之间的账还没算清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