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宁轻霜的伤寒也好了差不多。
江闻璟对人看的更紧了,不许她离开小院子半步,后山那种地方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去了。
茶花也跟着闷在了院子里,和宁轻霜说:“殿下真是无情。”
“把主子您闷坏了怎么办?”
“要我说哪里那么多不许的。”
宁轻霜和她待的时间久了,又不是个严厉的主子,所以她在跟宁轻霜说话的时候口无遮拦,也不怕被责骂。
听她这么说,宁轻霜视线虚虚往墙边的树上看了一眼,替茶花抹了把汗。
她也是偶然得知那树上有人的。
不过也不能完全怪她,日日窝在这小院子,连后山也不许11去了,她气闷的很。
可江闻璟又不时常在这里,她有脾气也不能朝着下人发,要是不找事情出出气,那她活不成了。
所以那天她捡了把石子,朝着树上栖息的鸟儿扔,结果鸟是1没打到,打下来个人。
那人看着年纪不大,大概是正在树上打盹,这才会被宁轻霜打下来。
茶花偷偷跟小姐妹溜出去闲逛,院中就宁轻霜一人。
江闻璟说她掉下水不知道到底是撞到了哪里,不仅记忆丢失,连武功也没了。
宁轻霜当时还怀疑自己根本不是摔坏脑子,而是中毒了,她肯定是遭恶人毒害,不然到底摔倒哪里能把记忆也摔没啊?
宁轻霜想不通。
她也试探的问过茶花,但茶花一无所知,一问三不知。
也问过来诊治的大夫,更不用想了,大夫是江闻璟安排的,自然是听江闻璟的话,能告诉她才奇了呢。
宁轻霜晓得,江闻璟有事瞒着她,就是不知道这事是什么。
那人从树上掉下来的时候,宁轻霜往后退了一大步,她现在可是手无缚鸡之力,连跑都不一定跑得掉。
不过她看着那身衣裳眼熟,反应过来是江闻璟的暗卫,及时稳了下来,才不至于太丢人。
她看着那人在地上蹬了好几下才爬起来,也不知道是摔懵了还是睡懵了。
“你是谁?”
她问了一句,那暗卫黑布蒙面,一声不吭就要往树上爬,要不是没爬上去,宁轻霜肯定看不出来他的慌乱。
最后宁轻霜都差点想过去帮扶1一把,还好他爬上去去了。
也是那天之后,宁轻霜才知道树上有人。
之前她还以为人只在院子外围守着呢。没想到都上这来了。
她倒是也不生气,就是1觉得,江闻璟似乎看她有些紧。
不像是在防外面的人,像是在防她。
“茶花。”
她看着那棵树,喊了一声喋喋不休的人。
茶花“啊”了一声,放下扫帚,从扫了半天的那块地方走过来站到宁轻霜身后。
“主子,有什么吩咐?”宁轻霜事情少得很,要是真给她找点事情做,她也不用这么无聊了。
茶花以前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因为没事做心烦意乱。
这可能就是老话说的忙碌命吧,她天生闲不住。
小嘴一张,茶花将自己所思所想全说给宁轻霜了。
回应她的是一句:“茶花,你确定你说的那人是你?”
“还忙碌命?你打点水照照,这几日你都胖了。”
茶花这种丫头虽然不太聪明,但是天生想的少,一般没有什么忧虑,所谓心宽体胖说的就是这种人。
劳碌命完全就是她对自己的错误认知。
听宁轻霜这么说,茶花苦巴巴“哎”了一声。
“主子,您最近老是盯着那棵树看,树成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