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今生裴宴清的处境相差太多,就连知道事情始末的云绯月自己都无法去判断同意是裴宴清,为何两世对她的态度却截然不同。
裴宴清自己更是懵的不行,他一脸怀疑人生的表情看着云绯月,“你是说,前世给穆泽深拿来诬陷你通奸的那个奸夫是我?!
而且我不仅夺了你的清白,事后还一走了之,将你一个人丢在那里独自去面对靖安侯府那一家子毒蛇了?”
裴宴清说这话的时候一整个不敢相信的表情。
虽然话是他自己说的,可那眼神却在殷切的求着云绯月“快否定我的猜测。”
云绯月看着他古怪的表情,沉重的情绪忽然就沉重不起来了。
哭笑不得的告诉他一个惨痛的事实,“殿下猜的不错,而且,不是一次。
从穆泽深自靖北回来后的第三个月到他彻底扳倒云家,不用再顾忌我娘家之前的七年里,每一次都是你。
之后的几年,您也偶有出现。
如果不是您后来失踪了,穆泽深又怕再找人诬陷我会节外生枝,我的死法就不是冻死在腊月的雪夜里,而是和你一起被浸猪笼沉塘了。”
裴宴清瞬间冷脸,“你的意思是,你是在雪夜里活生生被冻死的?”
“对啊!”
云绯月语气平静的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她甚至还抖了抖身上的衣服,“你瞧,这仲夏时节,我身上穿的还是蜀锦衣裙呢?
若非如此,何人能在这暑天里扛得住蜀锦?”
裴宴清这才发现云绯月身上穿的虽然是为大行皇帝守孝的素衣,材质却是通常被用来做秋冬时节衣服的蜀锦。
下意识的握住云绯月的手,“你的手一直都这么冰凉,是因为前世……”
话说到一半就卡壳儿了,他实在是无法如云绯月那般平静的说出她前世的死因。
云绯月轻笑着摇头,“没有那么夸张。
前世再怎么冷,不至于直接影响这辈子的体质。
这估计是因为失血过多了,不过也挺好,双身子的人体温本就比别人高,再穿这厚实的蜀锦,太热的话我就该受不了了。”
裴宴清没有说什么“怕热那就少穿一点啊”这种废话。
他只是很不理解,“怎么可能呢?
我怎么可能害了你,还对你的生死视若无睹呢?”
他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每次只要他稍微立场不鲜明一些,或者动作迟缓一些,云绯月就放弃向她求助,改为自己一个人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