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信农猛地站起了身,一把揪住了严华的衣领,大声喝道:“你怎么还没有清醒?一年了,你怎么就走不出来呢!”说罢一个半转身,肩头发力,利索地将严华狠狠地摔在沙发里,见他还是懵的,便将后方桌上的像框拿起举在他面前。
“你看看,她在这里,她在这里啊!”看着黑白的头像,严华这才肃穆起来,转而就有些哀伤了,范信农看着他,仿佛从他眼中又看到了自己的女儿。
两个男人在这僵持的瞬间同时回忆起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一年前,刚刚进入九月,严华终于通过了为期几个月的考察顺利升任为江城公安局刑警大队副队长,这对他们这个小家庭来说是幸福的开端,对于范信农的大家族来说是势力的增强,每个人脸上都喜气洋洋。当天晚上,严华夫妇宴请亲朋好友,摆了8桌,席间的记忆都是美好的,各种祝福,各种攀附,各种嫉妒,严华酒量不错,想着再过几个月妻子就生了,更是喜上加喜,一时间杯光斛影,风光无二。
晚上9点,宴席结束,送走了包括范信农在内的所有亲朋之后,喝得有点多的严华带着妻子走出了酒楼,准备乘他们刚买不久的宝马回家,在他们后面同时也出来了两男两女。为了不让范丽萍跟着走进停车场,严华要她在酒楼门口等他开过来,片刻后,严华架着宝马车就到了,停了下来,他也下了车帮助行动有些迟缓的范丽萍上车,后面的一辆车摁了一下喇叭,显然是不耐烦了,里面坐着的正是那两男两女,在说着些什么。严华目露凶光,正要上前理论,范丽萍拉住了他,说“走吧,不要让他们坏了今天的好心情。”严华这才回身上车。
路上,范丽萍道:“严华,当上副队长还是要小心,那些危险的案子能让手下办的就不要亲自去了。”
“那怎么能行,靠他们?我会急死的,我还要办大案立功呢。越危险升得越快,升得越高,你不想我当大官吗?”酒后的严华说话肆无忌惮。
“想啊,怎么不想,只是又要安全又要升得高才好嘛!”范丽萍撒着娇,接着说道:“我父亲在这方面会有安排的,你只要听他的,就会……”
“又是你父亲,你是不是觉得今天我坐上这个位置是你父亲安排的?以后要是能升得更高也会是你父亲安排的?”严华把心中埋藏很深的怨气发泄了出来。
“我是靠自己的能力,不是靠关系,你知不知道!萍萍,以后不要再讲这样的话,我真的很不高兴。”范丽萍还没来得及发火,后面的车突然超到前面来并明显别了一下,严华赶紧打方向盘避让,后车扬长而去。
如果,范丽萍没说那句话,也许结局就会不一样,但,人生的道路没有如果!
“难道不是靠我爸吗?!靠我爸怎么了?人家想靠还靠不了呢!你应该高兴才对!”
严华没有答话,他稳住了方向盘,脚向油门渐渐加力,范丽萍也别过头去,她没有发现危险的端倪。
渐渐地,宝马超上了前面的车,严华看向了旁车,还是那两男两女,对方也在看自己这边,双方的目光都可以杀死对方,凭借卓越的驾车技术和座驾的优势,严华很快超到了前面去并还以颜色的别了他们一下。
“你干什么呀?危险!不要和他们那帮人计较。看看你,多喝了几杯就不得了了。”范丽萍喝斥道。
“那好,我开到前面去逼停他们,把他们打得半死,好不好?!”
“别发酒疯了,好不好,你车上坐着孕妇呢。”
严华没有再答话,他将车移到离对方很近的距离,这距离由一米左右慢慢缩小到半米,渐渐地两车几乎是并驾齐驱,只是观后镜间有一丝缝隙而已,范丽萍吼道:“拉开!拉开!”而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