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让左青松他们知道,不知是要感叹一番这位仁兄是胆气非凡呢,还是脑子被驴踢了!
候晔这时才发现大堂内有这么一个人物,一身的一副上沾满了黑灰,头发也散乱着,面孔看着倒是面生。他不记得司农寺内有这么一个官儿。
“司农,这是广济仓的守备官。”一旁的主簿看到候晔有些茫然,连忙解释道。
候晔恍然。官仓守备官虽名为官,其实只是吏而已,细论起来,连个正式的编制都没有,只比那些服役的杂役们的地位高上一些,在仓内负责防备走水以及盗贼罢了。
若不是广济仓一干官吏团灭了,地位最高的便只剩下这么一个家伙,莫说这大厅了,连这司农寺的大门都进不了。
候晔细细打量了一番那守备官,很快便是了然,当即便是冷笑一声:“好一个用命,救了一夜的火,身上却没有一处焦黑……你这一身的黑灰是在地上滚了几圈?”
那守备闻言脸色大变,连忙抬头辩解道:“大人,小的的确是救了一夜的火啊!”
“我看你是喝了一夜的花酒吧!”候晔看到那守备官脖颈上醒目的红印,又是冷笑一声。
“擅离职守,导致官仓付之一炬,损失无数,又令仓丞、录事数十人死于非命,你十条命都不够赔的,还想嫁祸给别人?
来人!将之交由开封府,以待发落!”
“是!”
当即便有差役从屋外进来,架起那守备官便要走。
“大人饶命啊!小的只是一时猪油蒙了心,大人饶命啊!”
那守备顿时便被吓的尿了裤子,一时间磕头如捣蒜。他如何不明白自己的罪责,若是被交给了开封府,砍自己的头都是轻的,家眷也免不了流放三千里……那三千里之外,不是关西便是岭南,皆尽是鸟不拉屎的地方啊。
早知道如此,就不该抱有侥幸之心,早晨就收拾细软跑了去,这会怎么也能跑出开封、祥符二县的地界了。
候晔眉头一皱,右手一挥,两个差役便将之架了出去,只留下一阵的求饶声。
“官家要本官三日之内给交上一份满意的答案……说说吧,怎么办。”耳边清净后,候晔说道。
堂下一阵沉默。许久,主簿站了出来,道:“大人,窃以为这场大火其实并非坏事。”
候晔看了一眼那主簿没有说话,而是等着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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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