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已经到了既定的轨道上,一切也都在有条不紊的向前走着,在经历了许许多多的普通人的死去后,这项工程终于有了一些些微芒的光亮,无论是李润家、36车队长、小战士、中年人的儿子,周伦与,终归是这有数有量的确确实实的人的死去,才让这项工程渐渐的有了现在的一丝成功的希望。可这大千世界,又有哪个人不是普通人呢,除却各种的身份地位,我们之间,终究是也有着无尽的相似之地的。
这是一个夜晚,伦玉川眼见无事,送走来讨论事情的罗秋阳后他反复之间睡不着,便起身想去外面走走,夜晚的星光是闪烁的,他路过那些熟悉的地方,心里有着微微的思考与凝视。但仿佛是微而不可见的朦胧一样,要想看到自己心里的那些想法,还需要透过重重的迷雾,故此,也尚还有一段路走。
如此,不自觉得来到了来了许多次的地方,然而其中却又有着微微的不同。
“喂,停下,你。”几个持枪的战士叫住自己,面色有些冷峻。“干什么的……”
伦玉川刚想回答,里面却传来声响,他听不清,仿佛是让他进来之类的。战士们搜了搜他的身子,他本不愿在去往前方,但既然事情已经进行到了这里,便继续向前走好了,只有不去太过注意有什么变动,只是散散心而已。
走过还算有段距离的起伏之路,这里到还是原来的样子,一样的寂寞,一样的无人烟,一样的只有着月光照射。
脚下的黄沙还是原来的踏脚感受,他亦回到原来的心情,一步步的向前走着,还是那个土黄色小沙丘,只是夜晚而满是夜色,风轻轻吹过今年刚刚长出的枯萎野草,带动它们的摇摆,只是零星的几颗,孤零零的长在沙丘的丘峰上,皎白的月光洒在这个地方。哪里蹲坐着一个人,有些瘦,也带着微微的味道。
伦玉川静静的走过去,坐在了他的身旁。过一会,却有着微微的不对劲,他转过头,猛然发现那不是他意识里的那个人,惊讶之中他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那人轻轻的摆了摆手。轻轻的对着他笑笑。
伦玉川没有在说话,中年人也只是静静看着远处,或者是明月,或者是哪一个鼓起。
“其实早就想来看看了。”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中年人静静说着这样一句。伦玉川没有说话,静静的倾听着。他知道对方现在想要倾听,虽然没有任何证据,但他知道,就仿佛是来自对方的自己的一部分在传达着一样。
“可是一直也没有机会。”中年人对着他笑笑。“我得到消息的时候,大概是很久以前了。”他凝视着某一处,仿佛呢喃。
“当时想要来,可是有许多事情在我身上,终于也是没有机会的。就一直拖到了现在。
......
我当年的时候其实是在教授学生,都是不错的青年。其中的一个葬在了这里,他是我最早教授的那一批里的一个。和罗秋阳是同乡的。”
中年人说着仿佛陷入了回忆,语调却依旧平静而沧桑,就仿佛是在说着同自己毫不相关的事情一样。
“他们那个时候还是小孩子而已。”说着比了比手。“当时我在吃饭,他们一群来偷,我见着可怜,也见着他们年幼,便把余下的也一并给了他们,从哪以后,他们就跟着我,学了一段时间,学做人,学思考,当时我也只是籍籍无名的一位,所以关于他们,我记忆很深。感情也很深。
不过现在再来看的时候,倒是不知道是害了他们,还是不是。这些年走来。十八个人,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是三个,多半的,是在这一路上死了。
关于我当年的教授,我也说不出是好是坏,或许没有遇见我,他们能够活下来的更多一些吧。
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