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贝勒,这可没道理。他何管事该赔给您的银子,您干嘛朝我支取呀?您要银子,就该找他去呀。”
武贝勒闻言,将撸起袖子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怒道:“我找他去?他都死了,我上哪找他去?”
武贝勒再次撸了下,因拍桌子而震掉下来的袖子,道:“既然姓何的死了,他该赔的银子,我不来找你要,那找谁要去?”
掌柜的对撸胳膊挽袖子的武贝勒,并不畏惧,依旧淡笑着道:“何管事死了,您就该去他们家要呀。或者,去找醇王府要。反正,您没理由来朝我要。”
听到“醇亲王”三个字,武贝勒发怒的脸色,明显地顿了一下,强作镇定着道:“他们家?那我也得知道他们家在哪呀?醇王府?我也得进得去呀?”
转而,武贝勒又想起了此行的主要目的,复又抬手,指着掌柜的发着狠道:“谁说的不该找你要?我问你,这馆子的东家,是不是他姓何的?找不到姓何的,是不是就该用他的产业来抵债?”
掌柜的点了点头,笑道:“是。您说的没错,若是何管事欠你的钱,确实可以用他的产业来抵债。”
听到这,得意的武贝勒,收回了伸出去的手,将其背在身后,傲然道:“我告诉你,我的伤可还疼着呢。算起赔偿来,这家酒楼都不够赔的。”
掌柜的随即摇了摇,笑道:“武贝勒,这家酒楼够不够赔偿您的,这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更没必要知道。”
武贝勒并未领会掌柜的话中的意思,一摆长衫,安然地坐到椅子上,端起茶碗抚了抚,说道:“听你这话的意思,怕是做不了主吧?没关系,你去找一个能做主的,爷我在这儿等着。”
掌柜的也将双手往身后一背,更加傲然地道:“武贝勒,刚才的话,有一点您说错了。这家酒楼的东家,并不是姓何,而是姓颜扎。”
掌柜的顿了一下,盯着愣在椅子上的武贝勒,继续道:“准确的说,这家酒楼的东家,是醇亲王府的大侧福晋。所以,我才会说,何管事欠您的银子,您到这儿,要不着。”
武贝勒再次听到“醇亲王府”,被吓了够呛,差点从椅子上掉了下去,不可置信地问道:“这家酒楼的东家,不是姓何的?你没骗我?”
掌柜的收回盯着武贝勒的目光,笑道:“若是武贝勒不信,您可以亲自去醇王府问问。”
得了掌柜的答复,武贝勒尴尬地站起了身,赔笑道:“误会,误会。我还以为,这酒楼是何管事自己的产业呢。”
说着话,武贝勒偷偷地往门口蹭去,继续道:“呵呵,掌柜的,这事儿既然是误会,就不必跟东家说了,我在这儿给您赔礼了。”
说罢,武贝勒对掌柜的抱了下拳,又道:“既然这样,我就不在这儿逗留了。告辞,告辞。”
言罢,武贝勒转身,大步向外走去。转眼,便消失在了门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