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因素,旗人的生活更加的艰难。
“开国以至中兴,武功之盛冠冕区夏,而俸饷所支,尚循初制。百年以来货昂银贱益形微薄,除例扣外,实领不及五成。此外地租俸米,更属无几,且有无俸米者。”
《履园丛话》中亦记载了物价上升,土地日贵的情况:“崇祯末年,盗贼四起,年谷屡荒,咸以无田为幸,每亩只值一二两……本朝顺治初,良田不过二三两。康熙年间,长至四五两不等……至乾隆初年,田价渐长,然余五六岁时,亦不过七八两,上者十余两。今阅五十年,竟亦长至五十余两矣。”
挑甲当兵是普通旗人的主要出路。
额兵成为吃粮当差的现役军人,余丁则是无饷无差的旗下平民。进关初期,八旗兵都有粮饷,可以维持一家数口的生活。以后,“各省绿旗兵饷日增,故所入者渐少。是兵饷一项,居国用十分之六、七。”
尽管所费巨大,但是,“国家之经费有定,户口之滋息无涯。于此而欲博施济众,虽尧舜犹有所不能也。”
旗人长期以来,衣食住行,基本上被国家“包”了下来,所以导致了“国初勋裔环卫京师,体制、饷糈较绿营为优。而营运资生之策,则较绿营为绌。绿营兵丁,饷粮虽薄,应名差操之暇,可佣雇谋食,手艺营生。辞粮退休,尚能自食其力。八旗之聪明俊达者,为士勇敢强壮者为兵。惟在致身仕途,博廉优俸为仰事俯畜之计。”
旗人的自我生存能力很差,除了当兵、从政之外,一无所长。“我朝以武功定天下,从前各省分设驻防,原为绥靖疆域起见。迨承平既久,习为游惰,耗口粮而生齿滋繁。衣食艰窘,徒恃累代豢养之恩,不习四民谋生之业。”
可以说,由于清的禁锢政策,导致了旗人谋生能力的下降,乃至于丧失。“夫旗人之所赖以为生者,惟有房地,别无他项。”“皆袖手而仰食”。
如此一来,他们坐吃山空,依靠典卖土地为生。京畿附近,“五百里之地,虽尽膏腴,而土则不能加辟。八旗之人,虽皆食禄,而丁则逐代增添。”到乾隆十年,畿辅“旗地之在民者,十之五六矣”。
乾隆帝为了保护旗人的利益,曾进行四次大规模的“回赎”旗地的举动,并定《典卖旗地追价之例》,然而收效甚微,乾隆帝自己都说:“赎地一事,恐未必于贫乏之旗人有益”。
旗人出现严重的生计问题,即使是待遇颇高的禁旅八旗生计也日见窘迫。
当时在北京的法国传教士白晋写道:“在北京为数众多的八旗兵中,有一大部分由于债台高筑而陷于极度贫困,他们军饷的大部分都付了债款的利息”,连皇帝的“禁卫军中有一批低级军官,大约七、八百人,以及皇室一些其他军官,也是债台高筑。”
更有甚者,有些旗人竟然沦落为乞丐。“乾隆中,有某制军者,八旗人也。其盛时,姬侍僮仆服饰饮食玩好之属,穷奢极侈,日费不资。及罢官归京师,数年成穷窭子。又数年,成乞丐。”
在这种情况下,清朝统治者决定让旗人从事农业生产,认为是解决“八旗生计”问题的有效办法。“边外积谷甚属紧要,达尔河地方着交与内务府,派各庄壮丁耕种,呼儿河地方,令五旗王等庄屯人前往耕种。
其子粒、耒耜、耕牛皆令预备,着派谙练农事官员前往监管。”
但是因为相当多的旗人长期脱离了生产劳动,身受城市腐化的生活,他们“不使自为养而常欲官养之”。对于种地已经产生了轻视和不习惯的思想和情绪,“八旗骑射成俗,语以为兵,则万里不辞。语以为农,则故乡裹足。”
许多大臣建议:“除为官、披甲当差之人,在京居住外,其余闲散人等,如有情愿在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