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范琴听了,登时出声,却将那老郑吓得一颤,杯子都掉在地上。
苏清月见了他这模样,心中暗暗为他的义气叫好,嘴上却揶揄道,“范小哥古道热肠,侠义襟怀,要替你们除掉这为货一方的首恶呢!”
“不是…我…”
范琴一时大囧,好不尴尬,再加上祁心兰朝他投来敬佩的目光,更教他无地自容。
余空山与秦渊对望一眼,心中已然知晓,当下开口问道,“敢问那“巫寨”所在?”
老郑一听,连连摇手,“几位朋友莫要去惹麻烦,所谓强龙不压地头蛇,这巫江地盘上,还是能躲就躲…”
“艄公这话说岔了。”
秦渊放下筷子,正色道,“我派曾于“连环坞”有过交情,秦王当年曾派兵搜捕割据的诸侯余孽,我派门人曾受过“连环坞”的照拂,后来也相互帮助多次。想咱们出面与之交谈,念及前代恩情,或许能找到一条两全之法。”
“哦?”
老郑一听,好奇道,“还没请教阁下师承?”
余空山一笑,拱手道,“在下天弃谷余空山。”
老郑一惊,失声道,“踏岳蹈海”?你是天弃五子?”
“区区微名,不足为道。”余空山淡淡一笑。
老郑回过头来,看向苏清月,道“你是“莺歌柳月”?”
苏清月虽不好虚名,但此时听了自己声威远传,就连渔夫也知晓,当下俏脸微红,点了点头。
祁心兰听了,却不知其意,在一旁询问苏清月去了。
秦渊笑道,“如何?”
老郑此时笑意难掩,拍手叫好,“老天爷啊!您总算是开眼了!”
当下起身,走向船头,“各位安息休养,剩下的便交给我这老头子吧!”说着便走出舱去。
“嘿嘿!”
范琴笑道,“待会儿可有好戏看喽!”
“你也就只能看戏了。”
苏清月嘲笑道。
范琴听了,鼓起小脸,狠狠的瞪着苏清月,模样颇为可爱。余空山在一旁默默的笑着,秦渊却若有所思,朝着船尾的帘巾处看去…
时间如梭,恍若白驹过隙,很快夜幕来临,天上星光熹微,点点好似风中残烛,若隐若现。弦月高悬,仿佛碧色的玉珏,银辉撒落,在江面泛起波光银鳞。
江风依旧缓缓,却怎么也吹不散巫峡的柔雾,更难吹散离人的眉弯。
少年看着手中长剑,银光如昨。
夜已入寂,唯有飞浪拍岩,传来涛声阵阵。
“嘿!”这次钓到一条大鱼!”
范琴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正想揉揉眼睛,不料却觉一阵勒痛,他定睛一看,见舱内数人俱都昏睡,余空山,苏清月,秦渊以及祁心兰,姿态各异,或躺或坐,都被绑起!
“糟了!”
范琴下意识的想到,“莫不是那“巫寨”的土匪知晓了事情,打劫了船只?”而后他又一想“不对!凭余伯伯他们的身手,如何能在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就范?难道是…”
此时,范琴只觉小船忽而停下,想必是靠岸了。紧接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顺着船板传来,范琴心中默数“三…四…”,粗略计算之下,竟然不下五人!
“船只大小有限,五人已是勉强,再要多上几个,船就要翻了。”范琴心中考量着,却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你们动作利索点!这几个可不是一般人!”
范琴脸色惨白,那人声音嘶哑,正是艄公老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