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伸回去。”党阙一叠声的。
谢涵:“……”他在对方对面盘腿坐下,张嘴伸出舌头。
“翘起来。”
谢涵舌尖上翻。
“往左边扭扭。”
谢涵左翻舌头。
“往右边扭扭。”
谢涵右翻舌头。
看完,党阙“唉――”地叹了口气,抚了抚胡须,“小兄弟是不是左胸受过重击啊。”
谢涵顿了顿,点了点头。
“新伤?现在还疼不疼?”
谢涵:“七天前的,倒已经不是很疼了。”
党阙有些烦恼地抓了抓头发,“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壮实的人,重击后体内瘀得厉害,近来又有失血之象,现在天寒地冻,再不治就要落下病根了。”
谢涵还没言语,一直闭目打坐、物我两忘的姑布卿已淡淡开口,“想治你就治,不用说这么多废话。”
党阙无奈,“姑布兄,这可是大牢啊。哪来的药?”
“掌囚吏大人不会拒绝你的。”
掌囚吏:“……”
党阙眼睛一亮,转头,“不错。这位大人你煎一份药是煎,煎两份药也是煎……”
掌囚吏抹一把脸,“谨遵神医吩咐。”
那边掌囚吏已经吩咐人去买药、煎药了,姑布卿又道:“听闻党兄治外伤瘀症的手法也是一绝?”
党阙嘿嘿一笑,“姑布兄想瞧瞧?”他从袖中掏出一卷银针,抬头对谢涵诱惑音,“甫以手法,会好得更快,小兄弟想不想试试?”
谢涵看一眼姑布卿,微微侧过身子,背对对方,“求之不得,神医仁心仁术。”
他解开囚服,露出大片胸膛,白皙的皮肉上布满鞭痕、纵横交错,几乎没一块好肉,左胸一片手掌大的瘀紫,狭长的腹脐上下三寸处各有一烙铁焦印。
党阙睁大眼睛,再抬头,对面人依然一脸平静,予人如沐春风之感,他张了张嘴,“小兄弟这是犯了什么事啊?”
谢涵抿唇一笑,“小子谢涵,曾在稷下与神医有过几面之缘,神医许是不记得了。”
党阙恍然。齐国这一出事件闹的大,想不知道谢涵是谁也难了,他目露同情,本是养尊处优的公子一夕之间身陷囹圄,这气度,他真得服。至于对方意图弑父篡位的穷凶极恶罪名,早在他发现齐公被人下过药时就不信了。
“唉,你我也算有缘。”他叹一口气,敛起神色,“好了,我们快开始罢,天寒地冻的,别着凉了。可能会有点疼。”他拿出一个脉枕,“将近些咬着罢。”
谢涵接过脉枕,看了看,塞进嘴里,“多谢神医。”
然后……岂止是有点疼?
谢涵喉头上下滚动一下,猛地弓起脊背,几乎要逃开党阙的手。
“姑布兄快过来搭把手。”隔着栅门又一手按揉着,不好固定人,党阙扭头冲人喊道。
姑布卿站起来,走到谢涵面前时,他目光陡然一厉,“谁做的?”
此时的谢涵当然回答不了他。他问完,便立刻蹲下身伸出一只手穿出栅门死死把人脊背叩在木栅上。
掌下肌肉不断挛缩、颤抖,姑布卿看党阙,“为何不用银针取止痛穴位?”
“疗效不好。”党阙飞快地答完,头也不抬,手下继续施力。
按揉完,换银针刺穴,好一会儿,直到谢涵筋疲力尽,才终于结束。
姑布卿脱下外袍又顿了顿,看了党阙的棉外套一眼,“听闻针推后切忌受凉。”
虽然老友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