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的尴尬,他抽了抽嘴角,竟是一下将茶壶给扔开了。
“……阿兄,”忸怩了好一阵,阮幼梨才这么正儿八经地唤了他一声,“你们是不是在设什么局啊,怎么突然就冒出一桩命案来?”
见他识破,她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开口问道。
傅行勋没有说话,只无声地看向手侧。
阮幼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但到最后还是乖巧地给他倒了一盏茶,双手为他呈上。
傅行勋满意地伸手接过。
嗯,孺子可教。
浅酌一口后,他却猛然发觉了不对。
他方才轻含的杯沿边,竟有零星的桃粉胭脂。
傅行勋拿杯的手不由紧了紧,绕在杯壁的指节些微的发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才佯作淡定地将茶盏放在了桌案。
然而阮幼梨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院中的那具陈尸,丝毫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
“阿兄,你快告诉我嘛。”她不自觉地搭上他的胳膊,牵扯上他的袖角,尾音上扬,不经意带了几分娇糯。
这娇糯不像是她以往佯装出来的那般使人头皮发麻,而是真实自然的悦耳。
傅行勋为此一怔,竟然轻易地原谅了她方才的过失。
“如你所想,是我们一手设的一场局。”
“那具女尸当真沉在井底整整四年?”阮幼梨不可思议地问。
傅行勋颔首,应道:“是,不过我也是前些日子才查出来的。因为那芸娘是父亲强取豪夺到府里的,所以……后来她的失踪,众人皆理所当然地以为是她逃了出去,并没有想到谋害一事。”
直到阮幼梨险些被萧筠毒害,他才真正地意识到芸娘的失踪之因,恐怕没那么简单。
是以才重新注意到了当年之事,一路盘查,而后演了今日的这一出戏。
接连的两件事情,让傅行勋看清了萧筠的真面目。
他冷冽了眼神,唇线紧抿。
萧家,当真是人才辈出啊。
“对了。”傅行勋突然出声,让同样沉思的阮幼梨不由一愣。
她抬眼看他,眼底满是不解:“怎么了?”
“你还不走?”傅行勋正色道。
“……”阮幼梨竟无言以对。
“你当真心中害怕?”见她不言,他又问。
阮幼梨……非常没有骨气的承认了。
这一次,换傅行勋无言以对了。
呵,女人。
傅行勋可没那个怜香惜玉的喜好,直接把她拖拽出了自己的房间,扔在了别院外。
“你冷漠你无情你无理取闹!”阮幼梨站在院外,恨恨地跺了跺脚,气鼓鼓离开。
望着她渐行渐远,将要湮没在沉沉夜色中的身影,傅行勋无声地抬了眉尾。
然而刹那间,阮幼梨又突然转过身来,对他做了个鬼脸,白眼一翻,舌头一吐,竟和那索命的女鬼分毫不差。
傅行勋猝不及防,竟然被她骇住,险些往后仰去,摔个四脚朝天。
幸好他反应够快,一把扶住了身侧的漆柱。
傅!清!沅!
作者有话要说: 四舍五入,有理和勋哥已经啵啵了,开熏嘛?!
如此胖胖的我!竟然在十五章就让男女主亲亲了233333
(凑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