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恶意,两人一时间也没动,颇有些好奇的看着它的反应,却见对方抬起一边的翅膀,像是指了指什么,一双锐利的眼睛严肃的盯着他。
颇有些凶神恶煞。
墨琅心中一惊,就要警惕起来,却被银月伸手按住了。
后者看了看眼含责备的大鹏鸟,又看看墨琅——准确的说,是墨琅背上的靳野。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很快就找出了其中的缘由,若有所思道:“别紧张,估计是你压到了靳哥的伤口,这鸟不高兴了。”
墨琅:“哈?你说什么傻话……”
他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一个十足嫌弃的眼神,虽然这么说很奇怪,但他的确从眼前鹏鸟的眼中清楚的读到了这层含义,紧接着,他就看见那大鹏鸟垂下头,原地趴了下来,露出毛茸茸的、柔软的背身,见墨琅愣住不动,它又抬起头,递过一个催促的眼神。
墨琅:“……”
……
那日靳野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三人出发时的院落里。
此时仍是初冬,却不是个放晴的好天气。院子里散漫的飘着雪,在地面薄薄的积雪上又添了一层,靳野坐在屋檐下的木板台阶上,冰凉的雪花倾斜的落到他的肩膀上,不到一秒后,便被肩头红毛的小鸟儿挥翅拍去了。
墨琅站在深红色的门槛上,见状微笑了一下:“今天是红色啊。”
和赤溪一样的颜色。
这句话他没说出口,谁也没有。靳野静静的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半仰起头看着飘雪的天空。墨琅双手抱臂,懒洋洋的靠着大门,目光闲散随意。往日里赤溪这会儿大概会在院子里的雪堆里打转儿,他是炽刺蝎,冬雪最多只能算他的玩具。
可靳野不经意的垂了眸,看向身前平坦的雪面时,这才想起来,大大咧咧的把自己埋在雪地里的那个人,三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身后银月端着茶托走上前来,跪坐着将其放置在地板上,上面整整齐齐的摆着四只绘着青花模样的瓷杯,只是谁都知道,里面装着的并非茶水,也不是什么上等的烈酒,而是猩骨山相对来言最容易得到的,简单的果子酒。
靳野盯着那杯中透明的酒液看了一会儿,难免有些晃神。似乎自从四人决定在这辽阔冰冷的猩骨山结伴起,在某种重要的日子里一同饮酒,便成为了心照不宣的惯例。
早些年四处流浪,没机会寻得什么好酒,后来美酒佳肴随手可得了,装酒的茶具是一换再换,可内里的酒液却仍是当年的那一份。
他晃了晃脑袋,不再多想,率先拿起其中的一杯,一饮而尽。
紧跟其后的是银月,再然后是墨琅。靳野看了看茶托中孤零零的那一只,无声的笑了笑,然后他伸出手,将最后一杯的果子酒径直倒在屋檐下的积雪中间,他这才收回手,将空下来的茶杯放入茶托上的三只茶杯中间。
做完这一切后,他从台阶上起身,如往常一样将肩膀上的小鸟捉起来,稳稳的放到脚下的地板上,这才说:“走吧。”
一路上都没有人说话,倒是靳野在步入妖王殿之前,在大殿前头覆雪的枝桠前驻足了一会儿,没来由的问了一句:“猩骨山,有能够变幻出不同形态的妖兽吗?”
大概没想到他会在这种时候突然问出无厘头的问题,墨琅明显愣了一下,还是银月率先反应过来,思索道:“如果是普通的变幻,炼骨以上的妖修多半都会,可如果是能够瞒过同等级,甚至更高等级妖修的变幻,恐怕就很难了。不过,如果是以变幻为天赋技能的妖兽,猩骨山说不定还真有。”
靳野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了。
没人注意到,两人一前一后交流的时间里,一只伪装雪堆的毛团子默默地往外挪了挪,又往里面一钻,一动不动了。
三人畅通无阻的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