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身体除了一些小问题。”凯厄斯斟酌着语言,原本就轻柔的声音在他的刻意放缓下,更是多了一份安抚的意味。
“你对我而言,是如此的不同,无论那一方面。而今之际,也只有你的鲜血能够帮助我。”
“不同?”凡妮莎思索着,“是因为我是你的‘歌者’吗?”
听到这句问话,凯厄斯挑眉。
当然不是,凡妮莎……我的小玫瑰,歌者绝不足以形容你的不同。
凡妮莎见凯厄斯没有反对,便顺着这个思路猜了下去。
“你确定你没有骗我吗?”凡妮莎拢了拢她的头发,“你已经活了上千年,比起我实在是有太多优势,我无法辨别你的谎言。”
“我不会对你说谎,我的小玫瑰。”
“那么,您能否告诉我,究竟是什么能够使您无坚不摧的身体受到伤害?”凡妮莎实在是好奇极了,“凯厄斯,原谅我的冒昧,但我实在是太过于好奇了。”
说实话,凯厄斯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因为如果要回答,那么就必然会涉及到亚西诺多拉以及之前那几个被他吸干的“歌者”。
电光火石之间,他想起了亚西诺多拉临死前的话语,“这是因为一个古老的诅咒。”凯厄斯半真半假地说,连他自己都不相信所谓“永失所爱的诅咒”。
凡妮莎挑了挑眉,她倒不是不信。毕竟连吸血鬼这么不合常理的事情她都遇到了,这足够她相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了。
他们俩人此刻走在街上,路灯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那低声细语的模样,像极了恋人。
“哟,你这妞……嗝……长得真不错。”
正在两人气氛正好之时,他们迎面遇见了一个走路歪歪扭扭、甚至站不稳的人。
这应该是个醉汉,凡妮莎皱了皱眉,她往凯厄斯身后躲了躲。
“你……多少钱一晚啊,嗝,诶还有你,哥们儿,一起啊!”
其实醉汉的嘴里含糊不清的话语,凡妮莎并没有听得太清,但她能感受到对方淫邪恶心的目光在自己和凯厄斯的身上流连,并且还企图靠近她们。
凡妮莎第一反应就是拉着凯厄斯离开。但她显然劝不住暴怒的凯厄斯,她只觉得一阵风吹过,那个醉汉已经被凯厄斯扼住了喉咙抵在了身后的老树上。
他的愤怒使得凡妮莎为此而感激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生惶恐。
“住手,凯厄斯!”
凡妮莎慌忙出声阻止,因为急切,她甚至有些破音。
这并非是她圣母,她对于这些街上遇到的猥琐男的恶心厌恶并不比凯厄斯少。然而她清楚,如今当务之急是必须拦住凯厄斯。
这里可是英国,不是他的意大利。如果凯厄斯在这里乱来,极有可能会被人抓住作为把柄。
凯厄斯终于把注意力放在了凡妮莎身上,“难道你觉得他不该死吗?”
“他确实很恶心,并且该死。”凡妮莎努力解释道,她觉得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但即使是死亡,也不该由你我审判,凯厄斯,我们都不是上帝。”
“呵……上帝。”凯厄斯猩红色的眼眸盯着凡妮莎,一只手仍毫不费力的扼着那醉汉的脖子,“凡妮莎,我的小玫瑰,我以为你应当明白——”
凯厄斯的声音甚至还带着一丝轻笑。
仿佛在嘲笑她的天真无知与不自量力。
“我从不信上帝。”
与话音一起落下的是“咔擦”声——骨头碎裂之声。
凡妮莎看着凯厄斯,刚才的朦胧心思已经全部消散,此刻她的头脑是前所未有的冷静。
两人隔着不到三米的距离对视,路灯投下的树影将两人划分得如此泾渭分明。
凡妮莎站在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