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蟹子对抗赛’,让食客投票,获胜一方,我们会从投票者中抽出幸运者三人,每人赠该优胜蟹子一篓六只,并新丰美酒一坛。”
邵杰:“……”
沈韶光接着道:“这一旬便是糖蟹对抗,下一旬便是糖蟹对糟蟹,再下一旬便是这些糖酒腌糟过的蟹子对活蟹,后面还可以弄个油炸蟹对清蒸蟹……我们干脆弄个蟹月算了。”
邵杰还有什么好说的?真心实意地赞沈韶光:“就小娘子这些奇思妙想,我们肯定能把酒肆铺满整个长安城,再开到东都、北都、河东、山南甚至江南去。”
这回无语的换成了沈韶光,原来邵郎君已经在脑子里把我们的商业版图铺到全国了吗?
沈韶光舔舔嘴唇,“不考虑在胡地也来几家吗?”
邵杰知她逗趣,也配合地道,“也不是不行……让这些蛮夷也品一品我们的东西,别成天家只会拿小刀子割半生不熟的肉吃。”
沈韶光:“……“大唐百姓的民族优越感真是无处不在啊。
“叫郎君这么说,我们这饭菜还充满了诗礼味儿?那我们若把店开去番邦胡地,算不算教化啊?”
邵杰:“……小娘子想得太深远。”
沈韶光笑道:“关键,这种情况,朝廷是不是该给我们些补贴费?”
邵杰和沈韶光同时大笑起来,做梦真好!
邵杰说干就干,又专门联系了几个蟹子供货商人,保证了货源,两家分店便都开始了蟹子主题。
店外的诗壁自然也跟着换了。
阿圆拿着粉子刷墙,一边刷一边遗憾地与边上琢磨构图的沈韶光道,“小娘子费心费力画的,这才几天,就抹了去,可惜了的……”
外面的广告图随着店里新推的菜品走,阿圆抹去的是一幅水墨写意的鲈鱼,摆着尾巴,颇有优哉游哉之意。题咏也很合画儿的意境:“思莼鲈何必江南”。
阿圆只觉得这鱼画得活灵活现的,对“莼鲈之思”没什么感觉,其实她更惦记更上一期的烤羊腿,“就上回画的那羊腿,抹了都好几天了,我还梦到呢。”阿圆咽口唾沫。
那羊腿兼工带写,用色艳丽,沈韶光甚至专门画了羊腿上的油滴下溅起的火花,广告词也逗趣——“刺啦”,竟是油脂滴下的声音。有客人玩笑说,觉得这壁画“带响儿带味儿”。
沈韶光笑道:“无妨,无妨,去了羊肉,还有蟹子,慢慢梦就是了。”
阿圆舍不得旧的,却又期待起新的来。
林晏忙了几天,来沈记时,沈记的“螃蟹大战”已经如火如荼地展开了。
林晏看着外面诗壁上那螃蟹,笑起来,阿荠这画儿当真“写意”得很啊。
墙上一个硕大无比的螃蟹,黄中带赤,揭开了一半壳子,膏满肉腴。这不算什么,毕竟前面已经有同样硕大同样色泽艳丽的菊花鱼和羊腿了。
与前面几期不同的是,蟹子旁边还有个人,只用墨线勾勒的,还不及蟹腿高,戴着幞头,一笔勾画的衫袍,一把很明显的胡子,两个圆点儿眼睛,一副惊愕的样子。旁边的题字是“壮哉斯蟹”。
李太白说“燕山雪花大如席”,阿荠这是“一只蟹子堪比屋”,林晏带着笑,走进沈记。
午食客人们已经散了,阿圆正在数“投票”,沈韶光在旁边喝茶,笑眯眯地看着她。
见林晏进来,沈韶光打招呼,“林郎君——”
林晏点头,突然想起那天她叫“晏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听她这样叫自己。
阿圆道:“还是隔水蒸糖蟹更多些,这几日累计起来,酒桂蒸糖蟹少了三十余票。”
林晏笑问:“这是‘赛蟹’吗?”
沈韶光吹拍:“到底是林郎君,一听便知,可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