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有点文艺,私奔而亡的基友就让他在心中奠念了几乎六年。腓特烈威廉一世那种绝对的钢铁教育,不仅没有将他掰过来,反而更显得他神经的纤细敏感。
换个思维想,就算福宜以后不被欺负,但是按照外国的情形,谁知道两人感情好坏?坏的话,若干年后福宜可能把弗里茨干掉,自己当了女皇。好的话,弗里茨可能也是贤内助。
弘昼不由脑洞大开,还跟着说了两句。康熙听了,笑到不行,“他要是这样没有能干的人,你会和他谈得来?”
“……”
“他早来了这些日子,就没和你说些什么?”
“没有,不过自荐写了不少东西,也确实很不错。”
前提是上面的老子不插手,弗里茨像他一样揽着大权。
但是有些东西理智和情感是相互分割的,弘昼对于自己宠大的妹妹,他纠结着很不能放心。在他的脑海里想过无数次的场景,无论福宜喜欢的是谁,至少是一个步困囿于家庭小事的男人。弘昼可以大大方方的作为家长,对着那人威胁加托付,保证福宜后半生的幸福。
弗里茨其实很好,可这人直接被福宜看中,然后得到康熙等人的点头之后,自己屁颠颠的就跑过来了。可能他没有感觉,但在弘昼看来,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想要带走福宜?没这么容易。”
弘昼生气的道,康熙对此很是认同点头,“这是自然的。”
得到了一位老家长的支持,弘昼心里痛快了,拉着康熙一起推杯换盏,一副老酒鬼的样子挨着脑袋继续嘀嘀咕咕。
爷孙两两年余不见,不用多想,开了口就停不下来说话。胤禛等人都插不上嘴,最后还是康熙精神不济,弘昼也担心他熬着难受,借着照顾的缘由扶着他一起去了。
胤禛多坐了会儿,也差不多歇了。
一夜相安无事,弘昼睡得香甜。次日大早上,在他心里记了名的大半臣子们,都兴冲冲的去乾清宫求见太皇太上皇和太上皇。
康熙多年不管事了,基本上就是冲着胤禛去的。
所为的,不过是昨日的听闻,忍不住的过来搬弄是非了呗。
这种作态是摆明了的,虽然表面上是说来给两位请安,可谁都不是傻子。胤禛如果是刚退位的时候,估计没摆平身份差别,会点头见上一眼。可他不是,出去潇洒自在了几年,他也尝到了不管事的甜味。
就像是当年读书时候一样,只要学好了每天的知识,他就是好学生,还会得到阿玛和师傅的夸赞。那些劳心劳力的事情,虽然充实了他的生活,但也是在提前消耗他的生命。
可以轻松一点,何乐而不为呢?
就算他前一天追着弘昼跑,可那是他儿子,怎么都比别人亲近啊!
于是一众人兴冲冲的过来吃了闭门羹,人刚转身走到乾清宫宫门,养心殿的传话太监就在门前笑眯眯的守着请他们去。
当日,弘昼调了七八个官员的职位。被撤下职位,或者贬官的几位自知没有人撑腰,只能厚着脸皮哭爹喊娘装可怜,打死都不愿意离开。
可惜了,他们面前的人自己都是哭爹喊娘的高手。
弘昼看一眼都觉得多,底下的奴才几乎是身体本能的那种,完全武力的拽着手扯着衣领就被人拖走。没有丝毫的颜面顾忌,无论官员挣扎与否,那狼狈的形象也是完全印入人的眼帘。甚至会一直留着,直到他们的官场生涯结束都会有这一段非凡的经历。
说实话,这种人最讨厌了,但每次处理的时候弘昼都是最开心的。
胤禛闻听之后,对于事情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眉头动了动,“行事还是这么直接。”
就是他,也没有这样一言不合的就把官员的面子扒下来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