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一次让你过足瘾不好么?”
“陛下恕罪,妾再不敢了。”念阮头晕,连躲他的力气皆没有,叫他箍在怀里小脸儿枕着他胸膛有气无力地应。
他堵住她的唇,轻咬一口,笑得促狭:“念念不是学得很好么?明日继续。”
次日,嬴昭上朝后给二弟六弟赐了婚,随意觅了个小错将才升迁的苏衡调去主管起草文书的秘书省,贬为秘书丞。回到式乾殿里又故技重施,把还在翡翠流苏帐里酣睡的小娘子提拎起来,轻拍她因久睡印出枕面上金丝所绣龙纹的娇靥:
“念念,醒醒。太阳都晒屁股了,也该起来上课了。”
图写列仙的窗棂里映入夕阳流金似的光,念阮朦朦睁开眼,见男人又抱着一堆不知从哪扒拉出来的陈年奏章笑晏晏地在榻前等着她,顿觉好容易清明的灵台又有小虫子在飞。
她倦怠地侧过身子,疲惫喃喃:“陛下,饶了念阮吧。妾真的好累。”嗓音又娇又哑,说不出的可怜。
他白日要处理政务,晚上却还龙精虎猛地要教她批奏表。念阮是真不知他哪里来的这么多精力。
前世的早逝和这没日没夜的工作想也脱不了关系,他一点都不惜寿的么!
“那可怎么行。”嬴昭放下奏折,在榻边坐下把人自被窝中捞起,轻轻拨了拨她额间乱发,“儒家有云,靡不有初,鲜克有终,念念莫要做那半途而废之人。”
女孩子因累极睡相也渐不老实,衣带被她睡间翻滚不小心扯开,寝衣褪了大半,露出大片雪腻肌肤、香肩玉颈,如同月光一般明耀晃眼。他喉结不禁滚了滚,一阵口干舌燥,佯作不觉地取下衣架上搭着的外衣替她穿戴。
念阮只得极不情愿地起身,见男人视线恰停驻在自己皱巴巴衣襟下的微伏峰峦之上,气得满脸通红,委委屈屈地嗔他:“你出去呀!”
额上却挨了一记栗子,嬴昭屈指在她鼻尖儿上一刮:“笨,下回别趴着睡。”
想了想,又冷笑几声补充:“日后若再偷懒不起床,朕就亲自给念念穿衣裳。”
于是整整五日,念阮都被迫和他待在一起,连夜间也宿在了式乾殿,小脑袋一沾枕头就睡,平白被占了多少便宜都不晓。
他不上朝或是修沐的日子里,白日间,她被他拿午膳逼迫着背诵职官令同律法志,不背完就不许吃饭。到了晚上便是学拟表文、诏书,以及阅读百官奏表。他甚至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表,从制诰到朱批再到听政、视事,皆预备手把手地教她。念阮只有在他上朝的日子才有空补眠,苦不堪言。
太后不知式乾殿里情况,闻说念阮一连几日歇在皇帝寝殿,也觉纳罕,叫了个安插在式乾殿的宫人来问情况。
那宫人羞答答地:“至尊同皇后每日皆在寝殿内闭门不出,连饮食都是送进殿里的,奴未能进御前伺候,瞧不真切,也不敢妄猜。只知殿里灯火每日燃至夜半才歇,清晨至尊离殿后,皇后殿下要睡至午间方醒。”
神神秘秘的这是在做什么。
太后不悦皱眉,但转念一想,晚上折腾得那样晚才睡,白日又起得迟,莫非是夜里行那周公之礼行得孟浪了不成?
服饰在侧的郑芳苓恰和她想到一处了,掩唇而笑:“恭喜太后,想必不久就能抱孙儿了。”
太后虽一心盼着念阮能生个太子好叫她把持在手里,却也担心侄女儿真陷在情爱里倒向皇帝那一方了。暂把这事放下,问起皇后兄长萧岑的行踪来:“你去打听打听,岑儿那孩子走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