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对话,好似打哑谜,薛宁和平秀都听得有些迷糊。
其实他们心中各有猜测,但那猜测太可怕,尤其是薛宁,根本不敢往那上头想。
余安行和沈绝都是他尊敬的长辈,他无法想象,如果这两人也有不堪见人的一面,他该何以处之?
平秀只能拍拍薛宁手臂,安慰他道:“十宗大比结束之前,我们便留在天元道宗,你多陪陪沈夫人。”
薛宁愁眉不展,只能点了点头。
转日,修文院那里忽然发下任务,要薛宁领几路剑卫,负责会场巡防守卫。
薛宁需要领着剑卫们训练,无法再陪伴平秀,镇日浸在经阁中翻查典籍。
平秀大多数时间只能和无邪真君一起翻书。
无邪真君剑术虽然高绝,却是条不爱念书的蛟,翻起书来慢腾腾如乌龟爬,和薛宁一目十行的速度比起来,完全不是一个水平。
平秀很是嫌弃他,却也无可奈何。
又几日,韩陵光收到家书,说真武观主和骓雅夫人几番寻找,终于找到被抛弃于大漠中的外甥秦怀楚。
韩陵光忧心表哥安危,来向平秀辞行。
平秀和薛宁一起送韩陵光到了外门,三人约定等到十宗大比,再于天元道宗相会。
临别前韩陵光看着薛宁,心中几度叹息:寒朝兄这等天资,今年竟然与十宗大比失之交臂,只能沦落为会场守卫,真是令人惋叹。
但他怕说出来勾起薛宁的伤心事,只能摇首轻叹着离开了。
薛宁和平秀各自忙碌,一面还要分出心神来照看江婉的情况。
但那日之后,江婉似乎意志消沉,终日只待在秋蝉小院中。
一日平秀藏于无邪真君袖中,二人从经阁出来,走到书院广场的凌波池前,无邪真君才将平秀放了出来。
平秀才落地站稳,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唤她。
“敢问仙友是章台冯家的平秀姑娘吗?”
平秀转身,看到一个身着黑白两色道袍的真武观弟子,满脸焦急之色,似乎找了她很久。
“我是。”平秀道,“敢问小仙长寻我何事?”
那弟子终于找到平秀,喜上眉梢道:“太好了,平秀姑娘,我终于找到你了!我家骓雅夫人眼下正在医修馆中,有事相求,可否请姑娘与我走一趟呢?”
平秀正欲答应,忽然听到江婉的声音:“无邪真君。”
平秀看到江婉从凌波池对面走过来,走到近前,朝她微微一笑,颔首见礼。
等平秀还礼后,江婉才转头对无邪真君道:“真君眼下可有空闲?晚辈有一事想向真君请教。”
平秀很想留下来,看江婉到底有什么事情要问,但真武观那弟子催得很急,还说韩陵光也在医修馆中等她。
平秀推托不开,只能和那弟子去了医修馆。
等二人匆匆赶到医修馆中,便见其中一座馆阁前围满了真武观的弟子。
骓雅夫人和韩陵光并肩站在阶梯下,面带忧愁之色。
平秀尚未走近,就听到屋门紧闭的房屋中传来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有人暴喝道:“那贱.人呢?那贱.人为什么还没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