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华瑶忽然贴近他的耳侧,极小声道:“你我共有一百七十名侍卫,全部驻扎在这一片校场上,我们都是过了命的交情。秦将军手下四千人,全是虞州各地抽调来的高手,互相并不熟悉。即便他们的人马比我们多得多,谁胜谁败,仍未可知。”
校场上的军帐总计八十多顶。华瑶及其属下的帐门之前,都系着一条红色绸带,按照葛知县的说法,这是为了区别皇宫侍卫与普通士兵,谨守“尊卑有别”的规矩。
不过,现在看来,葛知县的歹意昭然若揭,华瑶的怜悯之心也消失殆尽了。
夜更深时,谢云潇孤身一人离开了军帐。他的轻功可谓当世一绝,即便是武功高手也难以察觉他的身影。他穿梭于军营之内,拿走了所有红色绸带,系在了其余军帐上,而后返回了他的住处,状若无事发生一般躺到华瑶身边。
华瑶抱紧他的手臂,他道:“你们高阳家的人……”
华瑶帮他骂道:“基本都是狗杂种。”
她记得谢云潇上一次说“狗杂种”,还是三年前在京城的时候,偶然碰到了色鬼寻欢。她若有所思,悄悄和他耳语,营帐之外,忽而响起一片刺耳的惊叫声。
华瑶立即跑到帐外,扑面而来一股浓郁的血味。她趁机大喊道:“十万火急!三虎寨来劫营了!”